赵毅霖闭了闭眼,目光决绝:“好,那我去。”
三天后。
询问室里。
“赵毅霖同志,针对你描述的情况,我们公安同志已经进行了取证、采样和检测,宋婉清同志的尸检报告也出来了。”
“你家的水缸里,包括死者体内,都没有提取到你说的蒙汗药成分,而死者确实是死于火灾,口鼻及肺部,均有浓烟吸入。”
“系窒息死亡后遭到焚烧,并不是像你说的,在食入蒙汗药的情况下,被活活烧死。”
“综上所述,你可以走了。”
说完,公安收起桌上的材料,走过去拍了拍赵毅霖的肩膀。
“赵营长,我们听说你和丈夫大学相识,感情甚笃,我知道,你可能一时接受不了,但还是不要太过悲痛了,多注意身体。”
“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生活。”
在她肩膀上拍了两下,公安的同志就开着门出去了。
可赵毅霖却久久未动。
她就那么僵直地坐着。
许久,才弯下腰,把脸埋进掌心,颤抖着肩膀。
从派出所离开以后。
赵毅霖请了个长假,把周勇锐、赵母和孩子送回了老家。
回来后,她递交了调职申请。
带着宋婉清的骨灰,永远离开了东南军区。
她要到宋婉清的父母身边去,替他尽孝,也替自己赎罪。
前往西北的火车上。
赵毅霖抱着骨灰盒,木然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双手轻柔抚摸。
“婉清,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