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神情恍惚,状态差到了极点。
这副手铐或许还带着掠夺人类精神力的作用。
她抓住旁边的香皂,想试试看能不能当做润滑剂脱下手铐,就在这时,镜子里忽然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她反身踢去,却在即将踢中目标时硬生生停住,余势未尽,带动的风力扬起了来者的鬓发。
银白的发,恍若霜雪。
“冷静点啊,主公,”鹤丸有些紧张地伸出手,轻轻挪开了千绘京那几乎已贴在他脸上的脚,“是我们。”
“我们”除了他以外,指的还有时间溯行军。
千绘京看向站在角落里的溯行军,然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裤腰带。
还好,扎得紧。
她注视着鹤丸的眼睛,漠然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鹤丸挠了一下脸,话语间流露出几分歉意:“虽然这里很危险,但只要一想到主公孤身一人,我就忍不住想赶过来……”
“这儿是女厕所。”
他的表情顿时僵硬了。
似乎是还嫌他不够丢脸,千绘京又说道:“如果我现在正在上厕所,你觉得我应不应该一刀捅死你?”
她话语锋利,神情淡漠,看上去就像真的要一刀捅死鹤丸一样,可惜她的手上还带着手铐,没办法拿起刀。
鹤丸也注意到了这点,他紧锁眉头,原本轻快的语气变得十分低沉:“谁干的?”
“我自愿的,你不用在意,”千绘京淡淡回答道,“与其有空关心这些无聊的事情,还不如告诉我你们是怎么从外面进来的。”
“怎么可能是无聊的事情——”
鹤丸陡然提高声调,又陡然降下来。
厕所的隔音效果可能并不好。
千绘京不再看他,而是把视线移到了时间溯行军身上,道:“告诉我你们进来的方法。”
溯行军这才抬起脑袋,往旁边挪开一步,露出了身后的大窟窿。
“唔,唔,”他在空中比划了几下,语速有些快,“唔唔唔……”
他是由千绘京锻造的,身体里充满着千绘京的灵力,这世界上如果有人能听懂他的话,那个人就一定是千绘京。
鹤丸还想说些什么,千绘京却已走到窟窿前,仔细端详着:“难道……是用蛮力?”
溯行军重重地点了点头。
“哎,”鹤丸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他知道他的关心在千绘京听来都是废话,所以只好放弃深究,认真回答起对方的问题,“不错,我们用的就是蛮力。”
千绘京终于肯与他讲话:“你们也见到了那些囚牢?”
“什么囚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