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十寒走到书房门前,伸出手推了推,果然推不动,如花语所言一样,门已经从里面拴上了。
凌十寒敲了两声之后道:“青萱,你在里面做什么?”
“我没做什么……”
接着里面就传来什么东西被打翻的声音,动静还挺大的,凌十寒担心容青萱被砸到,她有些着急地问:“青萱,怎么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
容青萱将门打开,右手握了个纸团,只是那纸团上沾了不少的墨,凌十寒好像知道容青萱打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凌十寒直接卷起袖子,将容青萱右手上的剩余墨迹擦掉,容青萱往后一缩,被凌十寒看了一眼,才重新乖乖伸出手。
她垂着眼嘀咕道:“我就是心疼衣服嘛。”
哪有拿衣服来擦墨迹的道理,而且凌十寒这身衣服好像还是不久前新做的。
被凌十寒听了个正着,凌十寒举起容青萱那明显调色不均的手掌问:“不心疼手?”
“手我可以洗啊。”
“衣服不能洗?”
容青萱不继续狡辩了,凌十寒想起来上次容青萱自告奋勇要给她洗衣服,最后那件衣服直接被容青萱从中间撕成了两半。
布帛被撕裂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凌十寒,还有落茴和花语,纷纷不可置信地望向容青萱。
要知道,即使是高手如她们,也没有谁在洗衣服的时候将衣服扯破了的。
容青萱显然也想起来了,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她可能不太擅长洗衣服这件事。
凌十寒走到书桌前,将掉落在地上已经成了两半的砚台捡起来,她拿起半块砚台问容青萱:“在屋子里鬼鬼祟祟地做什么呢?”
方才的心虚还没散呢,打碎砚台的心虚又涌上来了,容青萱将头压得极低极低,凌十寒道:“砚台是不能在地上砸出来个缝的。”
容青萱:“……”
她又没想这个,她抬起头,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企图蒙混过关,“我没做什么呀,就是写了两个字。”
凌十寒在书桌上扫了一眼,而后发问:“字呢?”
“对哈,字呢,字呢……”
容青萱灵机一动,将手里的纸团递到凌十寒面前,“字在这里。”
凌十寒挑了挑眉,也没戳穿容青萱,她接过纸团,拆的过程中还时不时地看看容青萱。
容青萱巴巴地望着呢,她记得她好像是写了几个字来着,正要画小像的时候,凌十寒就敲门了,应该是天衣无缝吧,但她难免怀疑自己记错了,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纸团原来是张纸条,行笔也是竖着的,虽然上面有大片大片的墨,但好在容青萱写的东西并没有被遮掉,上面写了凌十寒和容青萱的名字,只是……凌十寒实在是琢磨不透,边上的那个圈圈是为了什么。
她将纸条拿到容青萱面前,指着那个圈圈问:“这是什么?”
这是你的脑袋,但容青萱是不可能告诉凌十寒的,她解释道:“我写累了,就在旁边画了个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