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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3页）
季陵川的脸色变了又变，挥了挥手示意季一退下。
待书房内彻底静谧下来，季陵川看着程茗钰，放缓了声音开口。
“钰儿，此事因你而起，自该由你解决。”
若是之前还能说伤心沉痛，此刻程茗钰已经只剩下愤怒：“皇叔别忘了，她只是我父收留的义女……”
话没说完，就被季陵川不耐打断：“本王早便查过，她是程老将军的亲生女儿，是你母亲容不得飞燕母亲进门，才谎称义女。”
“飞燕与你，是亲姐妹。”
程茗钰一瞬僵在原地。
记忆中，爹娘感情甚笃，爹更是为了娘一辈子不曾纳妾……
难道真如程飞燕所说，这世上没有忠贞不二的男人吗？
沉思间，季陵川已经拿出了随身的匕首，放缓了声音哄她：“钰儿乖，等过完一遭，你我之间依旧如初。”
“飞燕的身体和她腹中胎儿，不能有任何差错。”
他终于不再伪装，态度也不容拒绝。
好似已经全然忘了。
五年前，程茗钰同他一起出征南疆时。
她曾经在战场上替他挡了一刀，那一刀直直贯穿她的小腹，九死一生才捡回一条命。
代价是程茗钰再也无法生育，且每逢冬季时，必痛不欲生。
程茗钰心里一片悲凉，声音也轻若游丝。
“皇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绝不会为了任何不值得的人，伤害我自己。”
“若你执意如此，你我不仅夫妻情谊断绝，便是多年叔侄情谊，也荡然无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