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住附近的急着?回家,家住得远的急着?找落脚点。
舒采和?孟况属于后者。
顺昌广场隔壁就是一家连锁酒店。
短时间内酒店聚集了一大?波人,将房间订空。
排队轮到舒采的时候,房间只剩下最后一间大?床房。
“……”
舒采淋了雨,身上潮乎乎的,又冷又难受。
孟况让她先去洗澡,她便去了,等洗完出来,一抬眼便撞进孟况漆黑如墨的眸子里。
“盯我一整晚了,说?吧,想做什么?”他坐在床沿边,浑身透着?懒懒的散漫劲儿。
事已至此,瞒不了了。
正好,差不多也?到了将那件事说?出来的时机。
舒采深呼吸一口气,慢慢吞吞从包里拿出小白?菜纽扣,顶着?孟况的凝视往他左侧胸前的小口袋里投。
然后——
她就发现,那条拉链竟然是假的!
它出现在那里,单纯只起到装饰作?用!
意外变故来得措手不及。
舒采一下子僵住,手收回来不太对?,不收回来好像也?不行。
总之,这一刻,她做什么似乎都是错的。
忽然,手上多了一股灼热的力道。
只见孟况攥住她的手腕,目光深幽:“普通纽扣用来系住衣服,你这粒纽扣,是想拴住我的心?”
事态发展已经和?预想中的完全脱轨。
孟况的掌心太烫了,烫到舒采感觉自己快要烧起来。
她下意识想缩手,却?被孟况用更大?力道猛地拉近。瞬息之间,她失去重心,跨坐到孟况腿上。
灯光昏黄,为孟况的脸打?上一层釉。
他呼出比掌心更灼热的气息:“没说?不行。”
外面雨势更加肆虐,宛如疯走的交响乐,能蔓延到宇宙最深处,没有尽头。
啪嗒,啪嗒,啪嗒。
雨水斜打?到窗户上,却?无法为房间内降温半分。
孟况还?说?:“帮我把衣服脱了。”
大?脑宕机,暂时无法响应。舒采像中了他的蛊,僵硬地按照他说?的做。
脱去皮夹克,可以看到,他里面穿的赫然是志德中学夏季校服。
而?且左侧胸前的小口袋明显是后来缝上去的,针脚很粗糙,也?很乱,却?缝得很牢。
舒采抚摸着?那凹凸不平的针脚。
“请问你用了多久去喜欢上对?方?”
这个问题的答案在她心口呼之欲出。
从不喜欢他,到喜欢上他,只需要一个瞬间。
孟况抓着?她的手,引导她将小白?菜纽扣投进去。
他贴在她耳边轻语,像神明蛊惑自己的信徒,“来吧,来拴住我的心。”
京市舒菜和孟筐,天生一对。
舒采把小?白菜纽扣投进那个用粗糙针脚缝成的口袋里?。
手上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