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好吃。”
靳星渊瞪大一双狭长丹凤眼,边咀嚼口中鸭肉的麻辣爽利的百般滋味,一边夸奖道。
于是,苏皎皎同靳星渊决定先吃完烤鸭再回甜水巷也不迟。
二人一起坐在烤鸭铺子的店内一条长板凳上,解决掉了大半只烤鸭,这才起身,手拉手地出了铺子的门,一路慢吞吞地走回了朱雀大街入口不远处的来时拴马处。
二人同骑一匹马,一路回了甜水巷。
—
甜水巷的曲径通幽处,私宅院子内。
已经刚过晌午,暖阳处在无边浮云漂浮着的天际的最高处,难得的一个艳阳天。
宅院的庖屋内。
苏皎皎在进行一项难度极大的工作,杀鱼。
好不容易用一把菜刀的刀背拍死了鱼,她又开始用刀剐这条鲫鱼身上的鱼鳞,这对于她这样曾经的娇贵小姐来讲,是一项相当艰苦的工作。
“啊——!”
鱼鳞剐到了一半,苏皎皎的左手食指被划拉了一刀,伤口不是太深,可也疼得紧,血珠从伤口割裂处汩汩渗出血珠。
苏皎皎从小到大都是锦衣玉食,众星捧月,哪里受过半点疼呢,她疼得一双剪水瞳的眸底流出了几滴晶莹的泪珠,眸中水光潋滟。
很快,在屋内坐着等开饭的靳星渊,听见了庖屋里的动静,他急匆匆地赶过来,便看见了娇娇儿的细嫩手指流了血。
“是爷不好,不该让你做这些粗活儿。”
“待会儿,爷下厨做饭给你吃。”
靳星渊一脸怜惜地说道,说罢,他薄唇半张,张嘴含住苏皎皎的受伤流血的那根左手食指,舔了舔伤口,很快,血流止住了。
“爷这是在做什么?”
苏皎皎觉得自己的左手食指酥酥麻麻的,痛觉是少了很多,血流也止住了,可她觉得有些不自在,爷也太轻浮了点儿。
“爷今日身上没带止血用的药膏,只能用口水代替了,还请爷的娇娇儿不吝嫌弃。”
此刻,靳星渊已经停止了轻浮的动作,他薄唇的唇瓣上沾染了一抹灼人眼球的血痕。
不知情的人乍一看,还以为是堂堂锦衣卫指挥使,武功不敌,被人打得口吐鲜血了呢。
“爷可真是个登徒子。”
苏皎皎的雪白皓齿轻咬着红唇,一脸羞赧道,可嗓音咿呀动听,莺啼一般,不像是在嗔怪,反倒是像是在同指挥使大人撒娇卖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