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招式倒不算精巧,主要是身形太快了。东闪西突,随心所欲。比一只成了精的跳蚤还不可捉摸。一时间,竟有两名亲兵被她削伤。
这人不掩得意,一边打架还一边泼骂,“周魁,我还当你是个人物,没想到是个油盐不进的榆木疙瘩!”
“现在不识抬举,将来有你哭的时候。”
“哼,你这样的人不做王八谁做,我就等着你戴一顶大绿帽子!哈哈!”
她骂别的还罢了,周魁压根不屑对这奇怪的猴子动手。这话一出,却是揭了碰不得的逆鳞。大将军一把取过亲兵的弓箭,狠狠地拽了个满弓。
一瞬入静,闭眼辨音。
“啵”的一声,箭离弦而去——
这姑娘以为自己已快得刀箭沾不了身,没想到大大低估了他的战斗智慧。这箭像知道她这步法的下一个站位,刚一跨出去,箭镞快准狠地啄在了腿上。
“啊呀!”她惨叫一声栽倒了。
一阵清脆的金属碰撞,六七把青冰大刀瞬间架上了她的脖子。
这女子不可一世的狂劲儿荡然一空,竟像个赖皮的娃娃哭起来:“饶命,救命啊一帮大老爷们儿欺负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啊呸,啊别别,大人饶我一命!”
竟是个没搞头的泼皮无赖。
周魁不屑一顾地转身,冷冷道:“先丢石牢里。再嚷一个字就割了舌头。”
说着,拔步离去。
领了几个亲兵跨马疾驰,往宫中的方向去了
初五这一昼夜,注定了不平静,不平凡。
对某些人来说,会是一场躲不过的惊涛骇浪,腥风血雨。
而对雪砚来说,只是擦边而过的身外事罢了。她在屋里等了一会丈夫,并没去瞎担心什么。独自蜷在被窝里,安静、恬美地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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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的气概☆
初六凌晨,雪砚把眼一睁,见到一旁的被窝还齐整整地铺着。
才知道丈夫这一去竟彻夜未归。
可想而知,事情的重大与繁琐了:假太后要铲除;怡香院要捣毁;府里和宫中的余党;鬼卫……一切都是盘根错节的。
现在要把这格局粉碎,老根和桠杈都得拉扯出来,该剁的剁,该砍的砍。想来,那德裕皇帝大概会呕血三升吧?
当初登基前,他绕开朝廷力量打造一支自己的“鬼卫”,不惜与秘教中人穿一条裤子,最后却引狼入室,祸害到了亲娘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