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儿,我不是都同你说了……”渊祭下意识说道。
“等一下!”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樱空释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他冷着一张小脸儿“你怎么突然如此唤我?是无心之失还是别的什么?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有这个名字的?!”
“没有啊,神界之人不都喜欢唤喜欢的小孩儿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吗?”渊祭反问道,瞧着他的表情没有丝毫慌乱,樱空释才没有生疑,只是一本正经的告诫渊祭“只有我的父亲凛昭可以这么叫我,你若真心想叫,那便唤我……云儿。”
渊祭站在床边,望着樱空释略带歉意地说:“释…云儿,之前不告而别是我的错。前些日子我一直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向你解释,却总是犹豫不决。
“可是不久前我已经告诉你,离开是因为要去幻雪神山找到白莲花为你调养身子,既然你已经有所好转。就看在…我不辞辛苦的份儿上…就别生气了吧?”
樱空释微微歪头看着他,眼中的怒气早已被关切取代。
“那你又可知…找不到你的那段时日,我还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惹你不快。我时常在想……你是去哪里了?又为什么不告而别我真的很担心。”
见渊祭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叹了口气说:“算了,先别说这些了。今日我就相信你是无心之失,下次不可再犯。现在陪我去冰湖抓会儿鱼吧,今天心情不太好。”
渊祭轻轻握住他的手:“你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劳累了。你若是想吃鱼,明天我去抓来给你做。这样吧……你不是说想要答谢阿瓦罕吗?我去替你看看阿瓦罕,问问她最近的状况。可好?”
“我在清霜殿的时候,听到你明天还要去拜见你祖母,现在天色已晚,你自是需要好好休息。”
樱空释想了想,点了点头:“也好。不过你记得换身衣服,然后将自己的外貌幻化成冰族之人的模样,告诉她是我让你去的,顺便替我感谢她上次赠药之恩。”
渊祭应声答应,心中暗自盘算:这火族太后的举动确实令人费解,此番前去正好可以探听一二,确保这个傻孩子不会陷入什么圈套。
“我还有件事情想问你”渊祭纠结道,“你与凛昭……为什么只有他能唤你释儿?”
“你问这个干嘛?!”樱空释厉声道,他攥紧了拳头,咆哮道“这是我和父亲的秘密!”
“我…”看着樱空释的样子,渊祭心中顿感无力,刚恢复的身体根基不稳,连日的奔波已经让他很是吃不消,一口气没上来,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渊祭?”樱空释见状赶忙将他扶到了床边坐下,倒了一杯水喂他喝下“你别这个样子啊,你想知道我说给你听……只要你保证不再离开我就好。”
渊祭这才隐约觉察到——这孩子吃软不吃硬,不能逼着呛着。
于是换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靠在樱空释身上:“释,当初是你让我留下的,我答应了你。我还不顾一切去给你找药调理身体,所以…你…能不能别凶我?我受不了这样……”
“渊祭,我自是知道你为我找药不易,我感激你。”樱空释柔声道,却皱紧了双眉,似乎想到了什么痛苦的事。
过了许久,才说“只是我小时候,被信任的人骗出去,遇到了危险。我的好友瑶瑶为了救我丢了一条命。我也因此重伤,伤了根基。
瑶瑶的死成为了我的心病,我当时年幼,幸好有父亲在,才将重伤的我救了回来。
只是从那之后,我的信任就再不轻易给人,但是你不一样……”
樱空释握了握渊祭的手,“我一见你,就觉得亲切,我给了你信任,那你就一定不能让我失望。否则我……”
渊祭听着樱空释的话,突然觉得自己过分,自己唯一的孩子经历了什么都不曾了解,他怎么能这么不是个东西。
“父亲唤我“释儿”,也是事出有因。”他摸了摸自己的丝继续说“我母亲生我时难产,所以她没有多少精力照顾我,是父亲一直将我带在身边照顾。这个名字还是我小时候无意间撞见别人家小孩儿父母这样叫,觉得新奇,便想着回家希望父亲同我讲明。”
他轻笑一声,却没想到,却遇见了那样的事,丢了半条命的我被父亲带回家,衣不解带的照顾我三个月,不停唤我“释儿”,这才把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我喊了回来。
“我与父亲约定——以后若我们生了嫌隙亦或是生其他的事情,只需他唤一声释儿,我便抱住他,说明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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