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要与在场包括他表弟在内的所有雌虫匹配,7名雌虫,一个星期正好能轮完一遍。
金发雌虫的礼服扣子已经解到了最后一颗,衣服沿着肩膀滑落,将上身完整地展现出来,而后缓缓下扯裤腰,丝毫不对此感到羞耻。
不过是凑过去闻了一会儿信息素,雌虫身上的衣服就没了,厄眠莫名其妙地瞥着他,甚至转头朝墙面显示冷气温度的仪器上看了眼,问:“热么?热了去调温度,别调太低。”
“???”金发雌虫扒拉裤子的动作顿住。
另外四名准备过去加入淫乱战斗的雌虫也愣住,纷纷收回迈出一半的腿。
为了这次约会,金发雌虫总共就穿了那么两件衣服,不仅款式精美,材质也轻薄易撕。
结果雄虫不上手撕他的衣服就算了,甚至在他主动脱衣勾引的时候觉得他热!他甚至还不如几块小甜品对雄虫的诱,惑大!
这个熟悉的场景令塔慕斯的耳尖漫上一抹窘迫羞耻的红,这一抹红色恰好被厄眠捕捉到,于是理所当然认为塔慕斯也觉得热,纡尊降贵地起身为他调低温度。
厄眠的心思再次回到干饭上,嫌身旁的雌虫贴得太近影响干饭速度,便让雌虫回到原本的位置。雌虫找不到机会献身,又想在雄虫阁下那儿多刷点印象分,只好低声与塔慕斯交谈起来。
“什么?你居然还要继续完成学业?”雌虫的声音充满难以置信,“希泽迩阁下如此宠爱你,你居然为了没用的学业放弃阁下?!”
“既然跟了希泽迩阁下,就该一心一意侍奉他,一切以阁下为主。”金发雌虫的语气带着淡淡的责备,仿佛自己已经成了掌管所有雌侍的雌君。
另一名雌虫语重心长地攥住塔慕斯的手,说:“塔慕斯先生,您还小,一些事情理不清楚是正常的。我们努力提升自己就是为了匹配到一名优秀的雄虫阁下,您现在已经成了希泽迩阁下的雌虫,那就必须明白一件事,在雄主面前,成绩、事业、奖项……这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都比不过为您的雄主诞育一名雄子。”
“塔慕斯先生,您比我们都要年轻,如果您现在就开始为阁下延绵子嗣,那么在您失去生育能力之前,您至少能为阁下诞下50个虫宝!生出雄子的几率比我们都高。”
“慕安中尉也一样,军部那种地方待久了只会让您的肤色变得暗沉黝黑不讨雄主喜欢。您现在只待了一年,皮肤与面容还未怎么改变,趁现在赶紧离开军部找一份安稳的工作,等过两年到了匹配年龄,就带着存款回来好好侍奉雄主。”
“……”
几个雌虫表面上一副为塔慕斯考虑的体贴模样,实际是想借机让他们心仪的雄虫阁下看到自己的成稳与懂事。
塔慕斯从始至终都没怎么夹桌上的菜,微低着头静静地听着,对所有雌虫的话都不做回应。
旁边的雄虫依然在专心地吃吃喝喝,仿佛没听见这些话,又或者是完完全全认同这些言论,所以不觉得有什么应该提出异议的地方。
厄眠在炫饭的间隙瞥了眼旁边的塔慕斯,见对方原本就低垂着的脑袋似乎又垂下去一些,照这个趋势,恐怕再过不久就得埋进盘子里。
炫饭的速度加快不少,吃到实在吃不下,厄眠喊来服务员将剩菜全部打包,将装满的打包盒一一挪到旁边的小桌子上,餐桌只留下一些空碗、空杯子与带汤汁的盘子。
厄眠把坐在自己两侧的塔慕斯与慕安往后推了推,双手扣住桌子边沿,而后朝那5个雌虫的方向猛地一掀。
“哗啦啦……”杯子与碗砸了一地,盘子带着菜汤飞出去,褐色的汤汁溅了雌虫满脸,他们精心打理的发型糊成一团鸡窝,精致的礼服也变得脏乱不堪。
“放你肘子个卤蛋的大黄屁!”厄眠捡起一个稍微干净些的盘子,抡着盘子对着5个雌虫的脸挨个儿抽。
“啪啪!”
“生生生!还你猪蹄的生50个,老子看你能生800个!”
“啪啪!”
“侍奉你个窝窝头!侍奉侍奉!老子看你是掉屎缝子里了吧?”
“啪啪!”
“什么垃圾歪理,脸给你呼歪!”
“啪啪!”
“……”
雌虫们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顾不上整理姿态,惊恐地跪在一地的碎片中。
他们无法理解这几句正常无比的话到雄虫那儿怎么就成了发怒的原因,茫然且慌张地道歉求饶。
挨个儿把脸抽了几遍,厄眠才慢悠悠地放下盘子,把被汤汁弄脏的手伸向塔慕斯。
怔了片刻,塔慕斯猛然反应过来,捧住他的手用湿纸巾擦拭。
厄眠将身子贴近他,鼻尖埋进侧颈深深呼吸着清甜的柠檬糖气息。
塔慕斯擦拭得很认真,连指甲缝都要细心地擦两遍。
厄眠的指尖微不可察地向上翘起一点儿,就如同在另一个时间点,每晚偷偷钻进黑心上司房间享用柠檬糖味的甜品时那样,吃饱喝足的粉色触手会满足地向上翘起,弯曲成一条嘚瑟的弧度。
“蛋糕。”厄眠朝塔慕斯挑挑眉,微扬下巴俯视着这个小矮子,“咋样?哥酷不?”
他讨厌13年后的塔慕斯,厌恶对方的阴狠冷漠,厌恶对方的卑劣欺诈,他对塔慕斯的恶意明晃晃地写在脸上,一有机会就死死咬住对方,用对方的痛苦与挣扎疏解怒意。
而塔慕斯也在以同样残忍冷漠的方法对待他。
可无论是何种报复形式,他们都未曾如这些雌虫这般,从根本上否定对方的一切价值,将一个独立的个体视为一个必须卑微地依附于弱者、讨好弱者才能存活的低贱奴隶,将对方为了强大自我而做出的努力贬低的一文不值,将取得的所有成就当成取悦那些弱小却卑劣的雄虫的一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