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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老夫人显然已经对我们的话起了疑心,”霓裳低声道,“我们必须格外谨慎,不能再打草惊蛇。”
慕容吉沉声说道:“从现在开始,贺芸的每一步行动,我都会盯得紧紧的。而你,也要小心她的报复。”
夜已深,整个慕容府笼罩在一片静谧的月色中,唯有书房的烛火摇曳。
霓裳伏在案前,手中的毛笔在纸上勾勒出山庄地图的轮廓,试图重新梳理那夜的一切。
每一次描画,她的心都像被撕裂了一样,贺芸的冷笑、单恒的惨死、山庄的阴冷无时无刻不在她的脑海中盘旋。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霓裳抬头:“进来。”
慕容吉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语气中难得带着几分柔和:“你已经连夜思索了两日,先喝药养身子,才能有力气对付贺芸。”
霓裳接过药碗,微微蹙眉:“慕容吉,我总觉得事情不对。那山庄的每一处细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可官兵却只找到废墟。这不可能。”
慕容吉坐到她身旁,接过她放下的空碗,语气低沉:“南云堂不是普通势力,能在官兵搜查前抹掉所有痕迹,只能说明他们早有准备。”
“可贺芸……”霓裳缓缓开口,目光闪过一丝疑惑,“那天她的确在山庄,可她说自己有不在场证据,而且老夫人也站在她那边。”
“这正是她狡猾的地方。”
慕容吉冷冷一笑,“她让你看到山庄内的一切,却又有能力为自己布置一套看似无懈可击的借口。她想让老夫人信她,进而孤立你。”
霓裳沉默片刻,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动:“老夫人已经开始质疑我了,再这样下去,我会彻底失去信任。慕容吉,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慕容吉深深地看着她,声音坚定:“我会继续追查云峦山庄的线索,你的任务是保护自己,不要再单独冒险。”
次日清晨,霓裳来到老夫人的院中,试图再次与她沟通。但刚走到院门口,便听到贺芸柔柔的声音从厅内传来。
“母亲,这几日霓裳嫂嫂是不是有些倔强?她总是怀疑我与南云堂有牵连,连我陪您玩叶子牌的事情都不信。”
老夫人的声音低沉却透着疲惫:“霓裳素来聪慧,但也许这次是她过于执着了。芸儿,若你真与南云堂无关,就莫要放在心上。”
霓裳站在门外,攥紧了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
“霓裳,你来了?”老夫人看向她,目光中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霓裳微微行礼:“母亲,我今日前来,是希望再次向您说明云峦山庄的事。虽然官兵未查到线索,但我愿意亲自带路,再次搜查。”
贺芸神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平静:“嫂嫂,何必再徒劳无功?昨日的药效未退,你应当好好休养,莫要伤了身子。”
“是否徒劳无功,不是你说了算。”霓裳的语气锋利,却依旧保持礼貌,“母亲,若不彻查此事,我不甘心。”
老夫人沉默了许久,叹了口气:“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便再搜一次吧,但此事若仍旧无果,就休要再提了。”
慕容吉陪同霓裳再次前往云峦山庄。这一次,他们选择了更隐蔽的小路。霓裳一路沉默,脑海中不断回忆着那日的情景:黑衣男子坐在轮椅上的阴冷眼神,贺芸的命令声,单恒临死前的绝望表情……
可当他们到达山庄时,眼前的景象让霓裳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山庄的主楼早已坍塌,残破的木梁倒在地上,墙壁上的龙与麒麟的雕刻只剩模糊的轮廓。
曾经灯火通明的长廊如今满是灰尘,仿佛这里已荒废多年。地面上散落着一些破碎的陶片和铁器,却再也看不到任何与南云堂相关的痕迹。
霓裳俯身拾起一块雕刻残片,指尖触碰到冰冷的表面,心中一片冰凉:“这不可能……我明明……”
“他们做得很干净。”慕容吉蹲下身,仔细检查着地面,声音中透着寒意,“为了抹去痕迹,他们甚至毁掉了整个山庄。”
霓裳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定格在一块断裂的石碑上。石碑的刻字已被削去,但隐约还能看到几个模糊的字符:“无名者……”
“慕容吉,你看!”霓裳惊呼。
慕容吉走近细看,眉头紧锁:“这些字,是当初你提到的画中题字?”
霓裳点头,声音颤抖:“他们来不及毁掉石碑,只能匆忙抹去字迹。这是证据!”
慕容吉将石碑碎片收入怀中,起身道:“回府后,我会找人鉴定这块石碑的历史痕迹,或许能找到线索。但霓裳,你要做好准备,贺芸不会轻易让我们找到真相。”
霓裳点点头,目光中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慕容吉,无论贺芸有多狡猾,我都不会退缩。”
与此同时,慕容府内的后花园中,贺芸正对着一盆盛开的海棠花轻声哼着曲子。
一名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低声道:“夫人,他们去了云峦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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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芸微微一笑,目光仍停留在花朵上:“让他们查吧,废墟能说什么?不过是让他们更深信中了迷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