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走在最后的商陆停了下来,侧头看着男人,藏在兜帽下的娃娃脸上满是不屑。
“你那些备份,我早就给你删干净了。哦,顺手也将其他人的照片一起删了,就当是帮你积德了,不用谢我啊。”
末了,商陆还体贴地帮男人关上了门。
男人怔怔地看着大门的方向,半晌,才连滚带爬地起身冲进他做书房的次卧。
他抖着手抓住鼠标,金发碧眼的美女屏保变成了系统的蓝色桌面。他打开了某个文件夹,半个小时前还满满当当的图片,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男人看着空白一片的屏幕,向后退了两步,“哐当”一下坐在电竞椅上,双手用力捂住了脸。
都没了,这回真的什么都没了。
——
晚上六点时,桑林就带着两个穿着黑西装白衬衫的保镖来到了男人的出租屋。
保镖们手脚麻利地给男人收拾完东西,又带着男人上了黑色的商务车。
到了机场后,男人才知道其中一个保镖会亲自将他送回老家。
据桑林说,这是沭宴的意思,说是怕男人在路上太孤单了。
男人又不傻,当然明白沭宴这是怕他中途逃跑,特意找人来看着他呢。
事已至此,男人哪里还有逃跑的心思,只想消停地回家。
另一边,在沭宴他们离开老城区后,周彗瑾和璟琛接了个电话,先一步离开了。
沭宴跟着商陆回了家,查了一下男人给的几个电话号码。都是黑卡,没有实名认证,也没有归属地。
也就是说,到现在为止,他们没有任何线索能找到是谁雇了狗仔跟拍沈昭晔的黑料了。
沭宴面色不好地坐在沙发中,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对戴着灰色宽边平光镜的商陆道了谢。
商陆坐在自己那胡桃木电脑桌上,两只手按着桌沿,白了沭宴一眼,道:“行了啊,真要打算谢我,就将你酒窖里那瓶1990年的唐佩里侬给我。”
沭宴利落点头,“行,有时间你去我那取。”
商陆怔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沭宴答应的会这么痛快。
要知道他这哥们有按年份收藏酒的爱好,大概也是强迫症作祟,他那酒窖里的酒必须是按年份排下来的,中间不能断。
对于唐佩里侬的收藏者来说,1990年是个非常特殊的年份。这一年天气条件优越,非常适合葡萄的生长,所以这批酒的品质极为出众。
因此,1990年的唐佩里侬红酒被认为是该酒庄历史上最珍贵的酒款之一。
沭宴酒窖里的那一瓶也是他在国外高价拍回来,珍惜的不得了,在酒窖里都是住豪华单间的。
以前他们还开完笑说喝了它,沭宴摇头说那是他要带进棺材里陪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