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夸张了。我们就是来旅游的,能和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扯上什么关系呢?”
另一人笑起来:“说的也是,我们就是从槐夏过来的普通人,宸京人和我们几乎是处于两个世界。”
宽旷敞阔的飞机场,行人们行色匆匆,步履不停。机场各处的设施上都缀着一个标示,郁氏投资。
李乾婵一路跟着人群和指示标,找到了行李转盘处,等待自己托运的行李出舱。
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过来的。
李乾婵有些艰难地掏出了老旧的手机。
“您好,请问是李乾婵小姐吗?”
“是的。”
“我是李总身边的总助,”那人的声音十分公事公办,“想要和您确认一下,您应该已经抵达宸京中心机场了吧?请问您现在在哪里?”
李乾婵:“我在等我的行李——我看到它了。”
“麻烦您拿到行李,顺着右手边的22号出口,走到停车场这边,我们就在出口附近,”总助顿了一下,略带着一些歉意,“您看这样可以吗?”
“没问题。”
李乾婵一把将自己的行李箱拿下来,快要走到出口时,才察觉出一丝奇怪来:总助说“我们”,除了他,还会有谁?
难道李泽山也来了吗?
李乾婵下意识地在心底里涌出万分嫌恶,哪怕这位对象是她生理学意义上的父亲。
门口处一辆车的车窗摇下来,一个男人的脸探出来:“李乾婵小姐?”
声音和电话中的一样,看来他就是李泽山的总助。
总助下车,李乾婵才发现车的副驾驶上还坐了个女人,对上她的眼神,缓缓露出了一个极为轻蔑的笑容。
这是李泽山抛妻弃女,后来在大城市里娶的女人吗?
不过随即,李乾婵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这位是陈芸女士,是李总太太陈若女士的姐姐。”
陈芸笑得刻薄:“别急着叫我姨妈,你最好先叫我陈老师。我是来教你贵族礼仪的,以免你到时候在重要场合闹笑话,给我们家蒙羞。事不宜迟,快把行李放好,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机构。”
李乾婵:“现在就去?我们不回家吗?”
陈芸:“时间就是金钱,得快点把你身上的乡土气息给冲掉。你没人教你,那就我来,省的以后出去被别人说你没家教。”
总助眨眨眼,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他正想说些话来和稀泥,看到李乾婵身后缓缓走过来一个身影,一下子怔住。
李乾婵却未曾发觉,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个女人。
这所谓的陈老师看来还真是来者不善,也不知道是不是继母的授意。
不过,既然她有能摆出如此姿态的底气,想必李泽山和那位陈若的感情应当很好。陈芸大约是觉得,在李泽山心中,她这个亲生女儿的分量一点也比不上陈若,李泽山不会在意她是否受了委屈。
李乾婵:“恕我直言,如果我真的学了您身上的礼仪,那我可能才真的要在各种晚会上丢人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