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电,”谢嘉年平静地说,“你知道你刚刚打那半个小时的游戏给我家的电费带来了多大的负担吗?”
盛桉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什么?负担?!”
“你刚刚看着我的眼睛说一句实话。”
“你真的缺这两个电费钱?”
谢嘉年对上他的眼睛说,一挑眉梢:“再打游戏我收你电费。”
“!!!”
盛桉痛心地捂住胸口,“我靠我靠,你们一个两个都欺负我!!”
林颂言换衣服换到一半,发现灯突然灭了,他扣好扣子准备问问谢嘉年哪出了问题,他下楼时发现这群人不知道到哪去了,于是转而去小花园找人。
温室大棚里栽着名贵的花草,在萧瑟的秋天依然鲜活地盛放着,都是花了无数金钱和人力养护的结果。
林颂言沿着小路走了一段,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快速从眼前掠过。
他脚步微顿,思忖几秒,决定提步跟上去。
前面没有高大的树木遮挡,林颂言只能站在远一点的地方,对话隐隐约约地从远处传来:
“我去找了何老爷子,他跟我说的话您也听见了,我们接下来……”
“时微,这事我还是不太放心让你一个孩子去做,剩下的让我来。”
“可是您现在没名没分,实在不好出面,还是我来吧。”
这声音有些陌生,林颂言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悄悄往那处看了一眼。
黄灿灿的菊花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展架上,穿着工装裤的男人右手提着水壶,边洒水边听着温时微说话。
这张脸他在程臻的资料上看到过。
是程臻的父亲,程光海。
程光海和温时微居然认识?!
但是他看过程臻和温时微的资料,温时微是孤儿,程臻也没有别的亲戚,他们怎么会认识的。
两人的声音越压越低,林颂言再也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于是先一步回去了。
客厅里,几人正兴高采烈地讨论着什么,见林颂言进门冲他招了招手。
“你怎么从那里过来的?”
“随便转了一圈。”林颂言坐在餐桌上,“你们讨论到哪了?”
“讨论到要不要带一个鸳鸯锅去煮火锅了。”
“……”林颂言按着额角,“你确定能带?”
“怕什么,林会长你不是会在这么。”盛桉在清单后加了个鸳鸯锅,备注要大号。
没过几分钟,温时微也回来了。
姜姝瞥她一眼:“你不是去厕所了吗?怎么也从那个门进来的。”
温时微怔愣几秒,随即笑道:“我上完厕所发现你们不在,就去花园转了一圈,谁也去了?”
“颂言哥,这都秋天了,有什么好看的。”盛桉嘀咕道。
温时微抬眸,和林颂言的视线撞上,又迅速撇开。
商议完之后已经快中午,吃完午饭后几人从谢公馆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