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琛吃口蛋糕到苏辞镜嘴里怎么好像要入刑了呢?
“不至于吧,他好像也没那么坏。”纪昙挠着苏辞镜手心,犹豫道:“燕琛除了独断专行点,其他的还好?”
“他有陪我打点滴,还按时给我量体温,总是提醒我喝水。”纪昙别别扭扭道:“我想谢谢他的。”
“可是…”
苏辞镜轻轻攥住纪昙不安乱动的指尖,补充道:“可是团团不知道怎么和燕琛说,所以想买个礼物谢谢他。”
纪昙眸光清润润地看着苏辞镜。
苏辞镜安抚地亲了亲纪昙的眼睛,“没关系的宝宝,我带你重新给他选个礼物,好不好?”
纪昙下意识点了点头。
苏辞镜摸了摸纪昙的小卷毛,“乖。”
纪昙眨了眨眼睛,感觉哪里不大对,“苏辞镜,你刚才说燕琛坏话是不是在故意逗我?”
苏辞镜没忍住轻笑了声。
“苏辞镜!”纪昙气得揪苏辞镜的耳朵,“逗我很有意思吗?”
苏辞镜刚才就是在逗他,现在还好意思笑。
什么为他主持公道,什么向着他,全是装的。
苏辞镜覆住纪昙没用多少力的手,拿下来放在唇边亲了亲,“没有逗宝宝,宝宝老是嘴硬心软,我不想让宝宝对别的男人产生任何情绪,哪怕是愧疚。”
“情绪多了,关注就会变多。”苏辞镜平缓叙述着,“愧疚就忍不住在意,久而久之目光就会聚焦过去。”
纪昙望着苏辞镜的眼睛,被他眸底析射出来笃定的认真撞了下。
“我才更需要宝宝。”苏辞镜轻声轻语,怕惊动纪昙似的,明明是俯视的姿态,神情却低卑到仰望纪昙,“别人都没我需要宝宝。”
纪昙忽然就说不出话。
纪昙也想不起当初为什么答应苏辞镜交往,可能是父母离世使他的世界骤然坍塌,无依无靠的时候苏辞镜伸出手拉住了他。
也可能是苏辞镜对他细细讲着自己只有一点点记忆,关于他和他小时候的相识。
竟然那么久之前就认识了吗。
苏辞镜原来不是无缘无故闯入。
童年那段他记忆并不清晰的时光,为第二次相识增加了厚重。
让纪昙惊觉他和苏辞镜的缘分竟可以绵延到现在。
迅速剥去纪昙熟悉事物的陌生世界,突然走进来一个老相识。
熟悉的,安心的。
令人有安全感的。
无法抗拒。
纪昙开始试探着回握住苏辞镜伸出来的手,忐忑中被纳入可靠坚实的怀抱,温暖着纪昙的孤寂。
几乎没有思考,纪昙依赖地沦陷下去。
纪昙有时候分不清自己是把苏辞镜当男朋友还是当哥哥,哪个更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