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突然说这个?”纪昙奇怪地看了苏辞镜一眼。
苏辞镜神色静静。
纪昙撇撇嘴,半晌泄气道:“我…我只是不知道我以后要做什么。”
父母去世除了对纪昙情感上的剥离,金钱上没有太大的影响。
纪昙有奖学金可以支撑他完成学业,有个市中心的三居室供他成家,甚至手里的存款可以让他不大手大脚花钱的情况下十年不工作。
但是纪昙就是很迷茫,他不知道他以后应该做什么,如何度过他的一生。
或许是让他报考金融的父母突然离世,没有家业继承,纪昙上了半年金融专业没了用武之地。
又或是父母突遭横祸离世前,一家人曾经构想过以后退休的美好图景。
纪昙将学业繁重的金融换到更有艺术气息的园林设计,想让自己给自己未来的家设计出梦想中的样子。
但他也没有很喜欢园林设计,只是逃避。
逃避高考后父母热切、欢喜地给他选中的金融。
“我以前和你说过的。”纪昙闷声道:“你忘记了吗?”
“没有忘。”苏辞镜摸了摸纪昙情绪不好的小脸儿,“只是宝宝现在还没找到自己喜欢的生活,我有些着急。”
纪昙表情更加奇怪,不明白这跟苏辞镜有什么关系。
苏辞镜就是觉得纪昙四处兼职为了找寻自己想要的生活,纪昙只要一天找不到安定不下来,自己就没办法长久地留在纪昙身边。
“回家,我给宝宝做晚饭。”苏辞镜捞起侧坐在副驾驶纪昙在车外晃荡的两条小腿放进车里,低头亲了亲纪昙湿润的眼尾,“我只是觉得给你的还不够。”
燕琛在医院躺了三天,苏辞镜就代他处了三天的公司事务。
三天足够让苏辞镜查出来是谁给燕琛和谢京鸢下的药。
其中谢京鸢的秘书也出力不少。
“赵浩匀?”燕琛指腹按压着钢笔陷入深刻的凹痕,眉骨凌厉,“难怪围堵俞青旭的那群人里赵浩匀不在。”
赵浩匀是认识俞青旭的,曾经见过燕翰山把俞青旭带在身边。
赵浩匀再傻也不会动燕翰山的人。
这次给燕琛和谢京鸢下药也不是他的本意。
赵浩匀吃了一个巴掌的亏,第二天又被自家老子拎着耳朵训,新仇旧恨加一起,赵浩匀想要好好整治苏辞镜。
这次的药也是下给苏辞镜的。
没想到苏辞镜中途被燕翰山叫走处俞青旭的事,原本单独给苏辞镜下的药不知道怎么燕琛和谢京鸢都喝了。
“抱歉燕总,这是我的问题。”苏辞镜垂眸,“谢总那边已经开始动手处赵浩匀了。“
燕琛深眸无波无澜,“跟你没有关系,渣滓终究是渣滓。”
作恶只是他们找寻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