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昙仰起明媚的小脸儿,撅起嘴巴含混不清答应道:“好啊。”
一副什么都可以的模样。
周文柏瞬间破冰被纪昙逗笑,长臂一身把人搂在怀里,贴了贴纪昙软嫩嫩的脸颊,喉结震颤着上下滑动,“好什么好,你什么都不懂。”
纪昙被迫埋在周文柏颈窝,嘟囔道:“亲嘴啊,我懂。”
什么要从他嘴巴里找小珍珠,他嘴巴里根本没有小珍珠。
亲嘴还说得文绉绉的。
周文柏乐得不行,抬起下巴抵了抵纪昙的额头,“等团团想亲我的时候再说吧。”
纪昙眨巴眼睛,发现一路上情绪都不高的周文柏奇异地心情变好了。
“昙昙,”纪云薪从夜色里走出来,臂弯还搭着件薄外套,仿若没看见纪昙和周文柏刚才的亲密,“怎么穿得这么少,冷不冷?”
纪云薪往前走了几步,抖开手中的外套往纪昙身上披,“爷爷让我出来接你。晚上凉,我找了件我的厚衣服,你总也照顾不好自己别冻着。”
“冷吗?”纪昙被纪云薪说的,迟疑朝周文柏伸手。
周文柏意会般握住纪昙热乎乎的小手,捏了捏,“不冷,出门前我让团团多穿了件秋衣的。”
纪昙也没什么美丑的概念,让穿什么就穿什么,好养活得很。
纪昙避开纪云薪,“我不冷,我不穿。”
纪云薪怔了下,望向好像从纪瑗手里接管纪昙全部生活的周文柏。
周文柏拉起纪昙的手,放在脸上捱了捱,“几步路,进去就不冷了。”
纪昙被周文柏牵着往别墅里走。
纪云薪攥着手里厚实绵软的布料,感觉自己要被冻僵了。
纪云薪定定站在原地,吐了几口气,跟了上去。
磨磨蹭蹭这么长时间,还没到八点,程嘉妍出来歉疚地对宾客道:“恩谊身体不舒服,恐怕没办法出来感谢大家参加他的生日宴。”
切蛋糕的环节都省了。
众人都知道纪恩谊有心脏病,对于他不能出席表示解。
纪士信对这个体弱多病的小孙子很上心,“云薪和小昙去看看恩谊。”
“你们兄弟三个要互相扶持。”纪士信说教道。
纪云薪得到机会般上前隔开周文柏,轻轻扶住纪昙的肩膀,顺从应着,“爷爷,我带昙昙去看看恩谊。”
纪士信对他们兄弟情深的模样很满意。
纪昙不太情愿,还是跟着纪云薪去了楼上。
“沛怡怎么没来?”等到纪云薪和纪昙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纪士信转向姗姗来迟的周文柏,“还在疗养院?”
周文柏态度挑不出错,“母亲身体还是不太好,自从父亲去世后,睹物伤情,她更愿意在没人认识她的疗养院跟护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