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徐政的声音也很沙哑,但情绪明显比陆铭沉稳定许多,“小陆总,陆总出国前给您留了一句话,让我在必要的时候转达给您。我认为现在就是必要之时。”
“什么话?”陆铭沉急切道。
“——保持冷静,保护自己,别相信任何人。”
挂断电话后,陆铭沉没再喝酒,独自在酒窖坐了很久才出来。
深夜冷月高悬,凉风吹得他整个人清醒了些。
可他仍旧不想回到房间一个人待着,便走进了那条种满法国梧桐的林荫道。
自苏临溪搬进别墅后,阴差阳错地,他还一次都没去过他住的小屋。
明天一早他又会去公司,短期内不会回别墅了。
去看看他吧。
陆铭沉偏偏倒倒地穿过林荫道,从道路尽头出来,就看到了暖光莹莹的温室花房种满了丽格海棠。
看着这大片的红,陆铭沉突然来了火气。
他讨厌红色。
但当初温怀意给苏临溪弄这个花房是跟他报备过的,也是自己允准的。
只是他不知道种的是丽格海棠,而温怀意应该也不是故意的。
毕竟他从没跟温怀意说过他不喜欢红色。
如果温怀意知道,以他的温柔贴心,一定不会这么做。
这样一想,陆铭沉的火又消了。
无视这一片红,继续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越接近目的地,夜色越黑,路灯也没有了。
借着月色,陆铭沉看不太清。
但他记得杂物房就是在这个方位,他一路往前走,最后在一片绿叶植物前停住。
这种的什么玩意儿?
怎么这么高?
陆铭沉有些迷糊,上前一扒拉,双手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因为酒精的缘故,等他感受到疼痛时,已经有汩汩的黏腻液体从手掌流下来。
陆铭沉将手举过头顶,借着月光看清了满手的血迹。
“操!”
他骂了一声。
疼痛也让他看清了眼前不是什么普通绿植,而是种满了宽刺蔷薇的栅栏,目测两米高。
陆铭沉甩了甩手上的鲜血,开始围着栅栏找入口。
转了一圈,好不容易找着门了,抬手一推,嘶——
陆铭沉咬牙闭眼。
他真的服了,栅栏周围种蔷薇他解,为什么门上都还缠绕着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