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秒后,视频里又出现了莱文娜。
——莱文娜从容不迫地跪倒在地,接着,拿出一份面包,平静地俯身放在女神像的脚下。
温念停住屏幕,凑近了些看。
面包是个很厚的长方体,而在视频中,莱文娜只有一只耳朵。
她是在供奉这座雕像吗?
视频继续。
——放着面包的地方开始颤动,极快地向下陷出一个坑。面包掉落进去,广场的地面又恢复了正常。莱文娜站起身,平安无事地离开了。
“嗯……”温念观察着视频里人群看向她的眼神。
他们仿佛看到了光。
蒋洛霁站在卫生间里,几乎用水淋湿了整个上半身。
水池旁,放着她从厨房里拿到的水果刀,在灯光下,散着寒光。
欢庆节,但无人表现的喜庆。
温念关掉第八个闹钟,表情放空,对录像带上单调重复的跪拜动作没什么认真的心思。
出去的条件为欢庆节的结束,但如今的蒙特镇空空荡荡,连参与的人都怕是凑不齐。
以t他们在录像带上所呈现的颓丧精神面貌来看,这里也不会主动举办欢庆节。
……举办的条件会是什么呢?
温念曲起手指,在手机上敲了敲。
还剩百分之二十七的电量。
她点开理智值,里面的三位数字让人安心地摆着,非常端正。
第三个录像带也播放完毕了。
温念抽出它,装回纸盒子时却发现——上面的笔迹有过被擦去的痕迹。
【欢庆节辶】
录像带上的字本就淡,后两个字磨损地尤其厉害,无论她怎么调整光线,也无法看清整个字来。
第、篮、辽……
温念眯着眼,思考着可能的字眼。
电视机“嘭!”的一声,在距离地面几十厘米的坠落中破得七零八碎;接连不断的破碎声在客厅内开始放响,白墙和沙发上凭空生出污渍和破洞,温念猛地站起,对房屋内突然的崩坏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怎么了?
她喊着蒋洛霁的名字,往她在的房间里走去。
屋门下沿破破烂烂,像是被人暴力踹过很多次。温念向上看,门把手也被卸了下来,只有个空洞留在原处。
屋内大变样。
破败,肮脏,空气中还有若有若无的酒味。
温念又闻了闻,竟嗅到了几分血腥气。
“蒋洛霁,你在洗手间吗?”温念走近,敲了敲门。
这里的门和屋门一样被处理过,她敲门的力度不大,但门也顺着力,开了个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