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认为,瑞缘取自秦瑞和袁峰,但今天,秦瑞告诉我,她从来不是谁的新娘。如今我回头再看瑞缘二字,这缘和袁峰根本没有半点关系。”
“秦关山,你对这些都毫不知情吗?”
秦关山低头:“是爸爸没做好……”
“撒谎!”温念眼神凌厉,“你不喜欢秦瑞去开瑞缘酒店,是你联合袁峰毁了她,你想让她一直留在这破房子里!即使你没有直接杀她,你也心知肚明的放任袁峰伤害她,只有这样,秦瑞才可能回来!”
秦关山彻底被击垮了,他佝偻着背:“我不知道!瑞瑞!爸爸只希望我们两个平淡过好日子!”
温念低头看了眼宋星的消息。她一连发了七八条,温念只匆匆略过最新的两条——
【宋星】:718
【宋星】:尽量在晚上十点前回酒店。
“别演了,从头到尾你都没有愧疚之心。”温念对秦关山说,“我主修心理学,你演的还不如三岁小孩。”
她有感从秦关山口里套不出更多信息,索性将话说绝。
异变徒生。
“为什么?”秦关山直起身子,“为什么你总想着要离开呢?”
他手边的斧子没有挥向温念,反而用力刺入了自己的身体里。
血液喷涌而出,地板上很快堆积了浅浅的一窝。
“……疯子。”
温念跨上摩托。
“这样也留不住你吗?”秦关山声音微弱道。
引擎发动。
温念抬头,院门正上方,挂了张字条:【不要惹他生气。】
……来不及了。
温念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院子内,以秦观山的脚下为中心,血液在迅速向四周蔓延。
秦关山身上的斧子随着他往前迈步的动作一颤一颤,更多的像是活物般的黑色液珠从伤口处涌了出来,摔在地上,朝着温念的方向滚去。
它们汇集成了黑雾。
“你、不、能、离、开。”他嘶哑道。
马达轰鸣。
温念不再留恋,拧着油门飞上柏油路,朝着北一路往前。风不算和煦,轮胎擦过地面迸起的石子不断打在她的身上,一些更细碎的擦过她的脸庞,带着血滚落在紧追她其后的黑色汹涌浪潮里。
天红得发黑。
没带头盔,开起车来都这么难受。
温念握紧把手,大脑浑浑噩噩,前方的路好像在地上,又好像在天上。
宋星的视频里没有岔路口,但她却看见数十个分道口,逼着她做出选择。
摩托向前开,却逐渐深陷于地面,她的半个身子埋入柔软的水泥里,几乎要溺毙在这马路上。
掉头。
掉头!
温念闭上眼。
她抛开所能感受到的,忘记前路后路,只是又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