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想一次,心中便如被一柄沉重无比的重锤狠狠敲击,钝痛蔓延至全身,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仿若要窒息在这无尽的思念与哀伤之中。
鹿离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浑浑噩噩地拖着仿若灌了铅的双腿,回到了曾经居住的家。
推开门的瞬间,熟悉的陈设一股脑儿地映入眼帘,陈旧却温馨的沙发、摆放着往昔照片的茶几、贴满了年少时奖状的墙壁……一切都还是他离开时的模样,原封未动,静静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可在鹿离眼中,这里却已然变得无比陌生,仿若踏入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居所,那些曾经承载着温暖回忆的物件,此刻都无法触动他那颗冰封的心。
父母正在屋内忙碌,听到开门声,惊喜地转过头来,眼中瞬间被久别重逢的喜悦与激动填满,仿若夜空中绽放的璀璨烟火。他们不假思索地放下手中的活儿,几步跨到鹿离身前,紧紧地、用力地抱住他,那力道似是要将他嵌入身体,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思念的话语,一句接着一句,满是牵挂与疼爱。
可鹿离却仿若丢了魂儿一般,眼神游离,只是机械地回应着,嘴唇微微张合,吐出几个单调的字眼,感受不到丝毫重逢应有的喜悦,内心依旧被那异世界的思念填得满满当当。
夜里,万籁俱寂,黑暗如浓稠的墨汁般将房间吞噬。鹿离躺在床上,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仿若要望穿这层阻隔,穿透到另一个时空。思绪仿若脱缰的野马,肆意驰骋,却始终飘在那个遥远的异世界,萦绕在西斯湛的身边。
他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眠,多希望这只是一场荒诞不经的噩梦,只要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便能瞬间驱散这虚幻的阴霾,再次看到西斯湛温柔得能融化冰雪的笑容,听到他那低沉醇厚、仿若大提琴奏响的声音,再次被他紧紧地、深情地拥入怀中,感受那独属于西斯湛的温暖,仿若被春日暖阳轻柔包裹。
日子仿若指尖流沙,一天天悄然逝去,鹿离强打起精神,努力地想要重新融入这个已然有些陌生的现代世界。他每日按时去上班,坐在办公桌前,面对着堆积如山的文件,却总是心不在焉,仿若灵魂出窍。
手中的笔在纸上机械地滑动,频频出错,文件上满是涂改的痕迹,同事们投来关切的目光,询问他是否身体不适,可他只是敷衍地摇摇头,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算作回应。下班后,和朋友们相聚,大家欢声笑语,分享着生活的点滴,可他却仿若置身事外,只是默默坐在一旁,眼神空洞,偶尔附和几声,整个人都被一层浓浓的哀伤笼罩着,仿若被一层密不透风的阴霾包裹,怎么也挣脱不开。
而在那个遥远的异世界里,西斯湛在鹿离如鬼魅般凭空消失后,仿若失去了生活的重心,仿若漂泊在茫茫大海中的孤舟,迷失了方向。他常常会仿若被一种神秘的力量驱使,不自觉地走到他们曾经一起去过的地方,每一步都透着无尽的落寞与哀伤。
花园里那逗猫的树荫下,阳光依旧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细碎而斑驳的光影,可猫咪独自趴在草地上,慵懒地晒着太阳,曾经两人与猫嬉戏的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畔回响,如今却只剩他形单影只,那些回忆仿若尖锐的利刃,一次次狠狠刺痛他的心;骑马驰骋过的草原,风依旧呼啸而过,吹起他的发丝,可身旁却没了那个与他并肩的身影,他只能独自伫立在风中,望着广袤无垠的草原,眼神空洞,仿若被抽走了生气;
一起看过万家灯火的观景台,夜幕降临,灯火辉煌依旧,可他的身边却空落落的,他会抱着那只猫咪,轻抚着它的毛,就像当初鹿离在时一样,可猫咪蹭蹭他的手,喉咙里发出轻柔的呼噜声,他却再也感受不到曾经的那份快乐,眼中满是落寞与哀伤,仿若被一层灰暗的滤镜笼罩。
他也曾试图寻找让鹿离回来的办法,仿若一位疯狂的寻宝者,翻遍了王宫里每一个角落的古籍,那些泛黄的书页承载着岁月的秘密,他逐字逐句地研读,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他还不辞辛劳地请教了无数的智者,无论是白发苍苍、德高望重的老学者,还是隐居山林、神秘莫测的修行者,可每一次的探寻都仿若石沉大海,一无所获,只能在无尽的思念与痛苦中煎熬着,仿若被困在无间地狱,受尽折磨。
于是,鹿离仿若一位踏上未知征途的孤胆勇土,开始四处寻找回到异世界的方法。
他整日泡在图书馆的古籍区,查阅各种晦涩难懂、布满尘埃的神秘学资料,那些古老的文字仿若神秘的密码,他试图逐一破解;他还不辞辛劳地奔波于各个城市、乡村,拜访那些据说知晓时空奥秘的奇人异土。
在这个过程中,他遭遇了无数的质疑和嘲笑,仿若置身于荆棘丛中,备受刺痛。有人听闻他的故事后,嘴角上扬,露出不屑的冷笑,仿若在看一个疯子;甚至有人当面直言,觉得他精神出了问题,眼神中满是鄙夷。但他都仿若钢铁铸就,没有丝毫退缩,依旧执着地追寻着那一丝渺茫得仿若风中残烛的希望,仿若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行者,紧紧抓住那一丝微光。
终于,在一个偏僻得仿若被世界遗忘的小镇上,他遇到了一位神秘的老者。老者仿若一位从古老传说中走来的隐者,身着一袭破旧却洁净的长袍,白发苍苍,眼神深邃仿若能洞悉世间万物。老者听闻他的故事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仿若穿透了他的灵魂,而后缓缓开口道:“世间万物皆有因果,时空亦有其缝隙,你若真心想回去,需历经三重考验,每一关都关乎生死,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