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个屋檐下的人,您老不妨有话直说。”
魏成风抬眸看了眼牧云卿,欲言又止。
“他是沈忱溪,”牧云卿指着身侧的人,“我是牧云卿。”
魏成风一听这话,嘴角的笑意收都收不住,正愁怎么开口呢,人自己就说了。
“下官见过牧大人,”魏成风恭敬行礼,“见过沈大人。”
“不必多礼。”牧云卿把玩着腰牌,懒懒道,“沈大人从进门起就板着脸,是对牧某不满吗?”
“牧大人说笑了。”沈忱溪轻笑一声,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随即移开,“我怎会对您不满,像您这样的才子,围着您转都来不及。”
“沈大人有空围着我转,”牧云卿视线落在书架上,“不如把那些陈年旧案翻出来审审,为百姓谋些好处。”
“哦?”沈忱溪尾音上扬,笑道,“我正有此意,牧大人若是不嫌弃,不如同我一起去看看这些陈年旧案。”
魏成风忙不迭将案册取下来,放在二人面前。
“二位大人请看,若有不懂的……”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魏成风打嘴道,“若有需要,随时使唤下官。”
“我与牧大人有话要说,你先退下吧。”沈忱溪话是对着魏成风说,视线却落在牧云卿身上。
“是!”魏成风应了一声,灰溜溜跑开。
牧云卿抬手翻了页案册,抬眸看向沈忱溪,“沈大人想同我说什么?”
“牧大人想听什么。”
“无趣,”牧云卿说着就要起身,被沈忱溪摁回座位上。
“牧大人怎么这么不小心,若不是有我,差一点就摔了。”
牧云卿:“……”
“沈大人说的是,”他咬牙切齿道,“若不是有你,还真就摔了。”
沈忱溪装作听不见,若无其事的翻着案册。
这凤栖国的案件,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涉及众多,伤亡惨重。
难怪女帝迫不及待让他二人上位,原来是有一大堆案子等着。
“沈大人在想什么。”
“没什么,”沈忱溪将案册合上,“只是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慌什么,”牧云卿把书放回架子上,轻声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先等第一把放完再说。”
“牧大人这样好脾气的人,也会学着别人对属下施压?”
“沈大人言重了,牧某不过是按律办事。”
“既是按律办事,还得先了解情况才是,”他侧头看向牧云卿,邀约道,“牧大人,可要一起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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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去走走也好。”
两人并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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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军场
暮颜一行人顶着烈日训练,汗水早已浸湿衣衫。
却也不见任何一人懈怠。
萧青纣拿着鞭子在周围巡视,“都撑住了啊!你们身下的不是土地,而是这凤栖国的百姓!”
“身子每下去一寸,敌人就会多一位,身后的百姓自然也会少一位!”
“就是手撑断了,也得撑住!”她转头看向地上众人,“听到没有!”
“听到了!”
众人齐声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