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不敢。”
“你和你那个主子,还真是像,一样的讨厌。”
裴玄脸更黑了,沉声道,“背后论人,非君子之举。”
“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才是君子之举?”
“什么都可以是,但不会是沈大人这样的。”
“你如今隔墙偷听,”沈忱溪回怼道,“也不见得是君子之举。”
裴玄不想搭理他。
他觉得这个所谓的沈大人和毒蝎没什么区别,嘴毒又心狠,心机还重。
绝非善类,他要让他家主子,离此人远些。
沈忱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家主子怎么还不来?莫不是又忘了。”
“许是有事耽搁了,”裴玄道,“即便他不来,你我二人也该将事情解决才是。”
“嗯,万事俱备,只等她上钩。”
“若她不信,我们该如何?”裴玄问道。
“她一定会信,”沈忱溪面色沉静道,“她没理由不信。”
“沈大人倒是自信得很,”牧云卿悠悠道,“那牧某就等着看好戏了。”
两人齐刷刷看向牧云卿。
“主子,”裴玄见他来了,顿时松了口气,“您可算来了。”
他可一刻都不想和沈忱溪多待。
“嗯。”牧云卿应了一声,从檐上跃下。
“我还以为,”沈忱溪笑道,“牧大人不来了。”
“沈大人亲手排得戏,哪有不看的道理。”
“那您可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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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
门外三三两两聚了些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听说杨家那件案子结了,也不知道真假。”
“肯定是真的,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若不是真的,人哪敢传开!”
“我昨日还听说书人讲了,铁定是真的!”
“那阿璟到底是怎么死的?”
“被人活活打死的呗!哎,阿璟也是可怜,摊上这种人家!”
“就是啊,死了三年才翻案,她在地下怕是没一天好日子过!”
“不知道啊,这事得杨家人说了才算!”
“这门紧紧闭着,也不吱声,咱也不知道真假啊!”
人越聚越多,足足围了三层,议论声越来越大,杨佳欣已然沉不住气。
几度想要冲出去解释,都被杨巧月拉住。
“娘,你不能出去,”杨巧月道,“你若是出去了,我们真是完了。”
“不出去,要任这些人胡言乱语吗?”
“阿璟她都已经死了,让人说几句怎么了!”杨巧月埋怨道,“活着的时候就一直惹事,如今死了也不让我们安心……”
“闭嘴!”杨佳欣止住她的话,“也是我们对不住她。”
“可……那也是她自找的,”杨巧月道,“若不是她执意要去醉香楼,也不会惨死在那。”
“她也是为了这个家,”杨佳欣叹气道,“都怨我,若是我这身子骨争气些,也用不着她出去拼命。”
“娘,快别这么说,”杨巧月眼圈红了,“该怨我,若不是我胆小怕事,也不会让阿璟蒙冤而死。”
“罢了,事已至此,我去同他们说清楚吧!”杨佳欣说着开门出去。
杨佳欣一出门,众人瞬间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