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开口,“袁总,时间还早,要进去坐坐吗?”
袁庭业似乎有点惊讶,不过给了她面子,说:“如果方便的话。”
“方便,这次是诚心的。”
打开门,江茶才想起什么,说:“不用换鞋,随便就好。”
又笑着说:“我家没有男士拖鞋。”
就像袁庭业家里没有女士拖鞋,江茶的家里也没有男士拖鞋。
江茶不喜欢别人到她的领地,即便是为她治病的周安晶,也是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来救急。
袁庭业是第一个她主动邀请的客人。
“胡卓……没进来过吗?”袁庭业站在江茶的客厅里说。
“大多数情况下,是他的司机送我回家。”
袁庭业克制着新奇,在粉色的沙发上坐下。
江茶的家,是一种很经典的独居女孩的风格,有许多毛茸茸的装饰品和粉色系的摆件。
家具和墙壁的颜色是温暖平静的粉蓝色调。
可也太多了,家居客厅装饰品非常多,每个能置物的平面上都摆放的有,可爱的,新奇的,娇憨的,大的,小的,迷你的。
江茶倒了杯温水放在茶几上,说:“袁总,您坐会儿,我去换个衣服。”
“江茶”,袁庭业在她快要走进一个房间的时候说,“我让人送点早餐可以吗?”
江茶想到他可能饿了,说好。
考虑到早餐的配送时间,江茶换衣服的时候顺便去洗了个澡,做好基础护肤流程后,看着镜子里略显苍白的自己,江茶擦了粉底液,简单画了个淡妆。
淡妆的腮红是灵魂,裸色口红是点睛之笔。
江茶常常用这种妆容去掩盖发病后憔悴的脸色,化得次数多了,技术炉火纯青。她画了妆,换好衣服走出来,袁庭业正在餐厅摆盘,抬眼看到她,明显的愣了一下。
江茶从袁庭业眼里看到了‘直男的疑惑’,微微一笑,说:“现在看起来是不是比刚才更好一点。”
不是好一点,而是面若桃花。
奶油般的肌肤下透着一抹淡淡粉色玫瑰般莹润色泽,就像充满活力的在春日下奔跑过,阳光暖暖的照在皮肤上,透着健康和清纯。
若不是袁庭业昨夜亲自见过她苍白和虚弱的状态,很难相信江茶才从医院出来。
她的妆容带来的欺骗性让袁庭业不满,但又忍不住扫过她的脸颊和粉色的唇瓣。
他漆黑的眸中透着不解,注视她的目光像是在看一本很难懂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