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庭业松开江茶的手腕,“让江茶决定。”
“行。”夏江南说:“江茶,来做个选择,你说谁最后进来谁就最后进来。”
十米的距离,江茶跑的微微喘气,碎雪飘过,她的睫毛有些湿润,身体还在记忆里挣扎沦陷,神智却随着袁庭业握过手腕的力度而清醒过来。
她突然又痛又快乐,仿佛跑了马拉松然后获得了奖牌,肺部因为剧烈呼吸而疼痛,但却获得了精彩欢呼。
她呼出一口气,笑了笑。
虽然不懂游戏规则,但显然这群男士经常玩。
让她决定谁最后踏进饭店?
江茶的视线落在袁庭业的脸上。
夏江南怂恿江茶,“选袁庭业,毕竟你老板总是压轴出场。”又说:“我刚刚可给你撑场子了。”
袁逸说:“那也不能选我,我头还疼我都没给你记仇。”
袁庭业游刃有余,并不发表拉票感言。
如果江茶没猜错,最后进的人应该要输点什么。
她莞尔一笑,说:“三位领导对我有恩,我最后进,今天算我请客。”
被她猜透游戏规则了,没意思没意思。
夏江南说:“你不能算,既然你不选,那我们剪刀石头布吧。”
袁庭业高冷的说:“幼稚。”
夏江南说:“你不幼稚。”
他俩说着,做出往里面打算走的动作。
见他们动了,袁逸就跟着埋头往里面走,结果他都跨过门坎了,那俩人还在门外站着。
袁庭业和夏江南对视一眼,默契的说:“袁律师,既然你第一个进门,今天的账单记得结。”
袁逸瞪圆眼睛,“游戏规则怎么变来变去,能不能有点比赛原则。”
夏江南笑嘻嘻的说:“我们的游戏规则一直都是选特别。”
定好了买单的人,终于可以进饭店吃饭了。
想要举高高吗
三位男士走在江茶身前,肩膀上都落了碎雪,他们行事稳健,沉稳有力,然而互相交谈时侧脸上浮现的张扬肆意的少年感让周围庸碌的生活黯然失色。
江茶又想起在车上时将她从回忆的泥沼中拉出来的那双眼眸,那抵着她的唇角不小心蹭过唇瓣的指腹。
江茶将左手搭在右手手腕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袁庭业的力度。
饭店包间里,袁庭业帮她拉开椅子,江茶经过他的面前,突然闻到了一种很好闻的味道,她形容不出来是什么,但知道不属于任何一款香水气味。
江茶疑惑的望着他。
袁庭业毫无察觉,将平板菜单放在她面前让她点餐。
*
果然是袁逸结的账,结完还瞪他们。
一百万的手表说给就给,几百块钱的饭钱吵吵闹闹,江茶弯了弯唇角,男人至死是少年原来是真的,太幼稚了。
午饭吃的迟,再次出发的时候外面下了薄薄的一层雪,雪花漫天轻盈的飞舞。
雪天行车,为了安全,车速减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