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身份后,又继续警戒四方。
“既是请教你,我去巡视书院一番。”赵守说完身影便消失,都不给魏安反应的空隙。
他目光越过大窗,落在那婷婷袅袅的背影,迈步进入雅阁。
“久等了,长公主。”
差不多大半丈的距离,他停步下行礼。
怀庆起身,轻轻颔,乌中的步摇微微一晃,没出半分声响。
“魏师,请。”
魏安顺着她的手看向桌上,已斟好了一盏茶。
“有劳长公主。”
魏安落座。
怀庆看过去。
她终得空好好打量这位名动京城,已有人称之为‘儒家不出世的奇才’!
还是个少年郎呢。
面如冠玉,朗目浓眉,日角珠庭,神仪明秀。
“听闻魏师才过束?”怀庆问道。
“是。”魏安回得很简洁。
态度似不那么热忱。
怀庆并不在意,继续道,“魏师颜丹鬓绿之年,成就已然越过无数先辈。”
“无先贤开天辟地,亦无我今日之革新。”魏安道。
不清不淡地两个来回,像是主菜前的开胃小菜。
二人皆神色平静。
“魏师如何看待今时今日的朝局?”沉默少许,怀庆开口,亮剑。
魏安脑中思索得极快,嘴上也不慢,“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这话换作旁人,明显推脱之词。
可魏安…
怀庆一时真拿不准。
年纪轻啊。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魏师以为如何?”怀庆不放弃地再试探道。
此刻,魏安大概摸透这位长公主的底儿。
“殿下,我志不在朝堂。”他轻轻摇头道。
怀庆美眸中闪烁诧异。
她差点以为自己是在与院长那老…老先生对话。
这般年轻,志不在朝堂?
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她道,“以先生之言,为政当如何?”
这里怀庆用是‘以’,不是‘倚’,显然这是在问他,他所谓新学于政何益,于国何益。
魏安稍作思忖,道,“私以为,政在亲民,重教化,体恤民情,亲民、爱民非在嘴上,也非停在心间,要做到知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