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点火,随连杆缓缓拉动,带动横梁这边的连杆,活塞往上,井水从管子被吸入,注满缸体后,又从这边出口涌出。
前两下出水口的量不大,后面库库往外冒!
“殿下,如何?”魏安看向怀庆,笑道。
“匠心独运,精妙绝伦。”怀庆美目中盈盈闪光,连口称赞。
洛玉衡微微凝眉。
这两人定是背着她聊了些什么。
不然为何怀庆知晓,她偏没听明白。
魏安留意到绝美道姑的表情,解释道,“以此来抽取矿井中的事,或可增加采矿率。”
“不止如此,也可以这个上下运送矿石,胜人力,也省人力。”
怀庆似乎来了灵光,指向第二组的滑轮,道。
“殿下高明。”魏安捧了句。
怀庆笑地摇摇头,“何及你半分?无恙,你在改变这片天地。”
她话落,冥冥之中,有什么变化。
洛玉衡立即有所感应,看向魏安脸颊的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
一处宅邸
忙碌了一天的朱阳回到家,甫一进花厅,遥遥便听见花瓶碎一地的声音。
他知道,这是自己小儿子在作怪。
作为打更人衙门十大金锣之一,他是最早追随魏渊的一批人。
只是这份情义被岁月、理念、现实磨灭,他与魏公渐行渐远,早背道而驰。
他在仆人的服侍下换上常服,进入正厅。
“爹。”
见父亲回来,朱成铸没了之前嚣张,脸上却掩不住狠戾和火气。
“又怎么了?”
朱阳沉声问道。
朱成铸没立即回答,等收拾花瓶碎片的仆人退出去,才道,“爹,那狗腿子越来越嚣张了,他请打更人这么多金锣、银锣去教坊司,偏漏了我,更不请您,也不请我,何曾将我、将您放在眼中?”
朱成铸话听得朱阳只想一巴掌呼上去。
他还挺振振有词!
什么没出息的玩意!
为教坊司的女子争风吃醋!
“也不知他走了什么狗屎运,竟捉回了周赤雄!我观魏公对他颇有栽培之意,爹,魏公是眼瞎了吗?我才是打更人年轻一辈的魁!”
朱成铸嫉妒得已然质壁分离。
“住口!”
朱阳怒目瞪过去,先喝止小儿子。
“滚回去!”
又将小儿子骂走。
正厅之中,只余他一人。
打更人…
齐党…
他不停思索。
晚辉渐渐地退出屋内,最后朱阳整个人融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