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只是垂眸,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受影响。
瞧着挺厉害,是高品吗?
魏安立在一旁,心中疑惑道。
“监院何时入院?”
南宫倩柔问道。
“元景十年。”
恒清回道。
“那监院对青龙寺上下十分熟悉?”
南宫倩柔再问道。
“自然。”
恒清点头。
“监院可知青龙寺有屏蔽气机、屏蔽望气术的法器?”
南宫倩柔继续问。
恒清面不改色,摇了摇头,“未曾听闻,不知大人从那听的此事。”
果真未曾听闻,后面何故多余问这一句?
南宫倩柔冷笑一声。
有关法器,大奉再无比司天监更有言权。
他特意跑一趟司天监,问了宋卿。
宋卿说的明白,在这京城地界,三处能有这样的法器,皇宫,司天监,还有青龙寺。
永镇山河庙被炸毁,若与皇宫内有关,那便不是他能插手的祸事!
宋卿又笃定司天监未流出这样的法器。
最有可能只有青龙寺!
南宫倩柔不吭声,看了眼魏安。
魏安适时上前,“大师,我闻佛门持戒修行,犯大妄语戒是破根本大戒,必堕无间地狱,苦痛随身!”
他的话,起初平平淡淡,又在不经意间,气势陡升,磅礴浩荡压过来!
话语间,有股莫名力量,如当头棒喝,又似宏伟佛音,恒清心间生出万千惭愧与惧怕!
“贫僧…寺里确有这样的法器,不过一年前便丢了。”几乎没有挣扎,恒清垂忏悔,道出实情。
“为何丢了?”南宫倩柔追问。
“阿弥陀佛。”
忽一道佛号于此间荡开。
镇了南宫倩柔等人一瞬。
魏安毫无感觉。
恒清面露挣扎之色,须臾后,是清醒了些,但仍呈忏悔状。
“这般年轻的君子境。”
一名顶个程光瓦亮大脑门的白须老和尚走来,目光直直看向魏安。
“敢问是魏无恙魏先生当面?”盘树双手合十,行礼道。
“不敢,见过大师。”魏安揖了揖。
佛门与儒家可谓死仇。
不论真假,魏安全当老和尚在演,他配合演出。
“早前便闻魏先生是不世出之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盘树像话里有话,又像真心感慨。
魏安淡淡一笑,“大师谬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