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这仗势,杨砚脸立冷下来。
“杨砚,我若遣人唤你去现场,恐你不悦,生了嫌隙反倒不美。”
武夫直性子。
但姜律中今岁已有四十。
“有话直说。”杨砚冷声道。
“不必说,自己看更清楚。”姜律中从怀中掏出一张笺纸,“我回衙门第一件事,便是向魏公讨了这张望气术。”
“现在,你我同平远伯府,跟上!”
说罢,姜律中快步出了打更人衙门,出了衙门,脚下一蹬,人腾空而起。
身后一群打更人的身影腾挪飞跃。
“什么情况?头儿。”
街两旁的建筑飞快后退,宋廷风努力两步,凑李玉春身侧。
李玉春有心给下属打个提醒,想想还是作罢。
“到了再说。”
两人身后的许七安心中有些凝重。
从打更人衙门到平远伯府,以一群武夫的脚力,不到半盏茶。
姜律中将望气术交给杨砚。
后者也不迟疑,直接以气机点燃。
扫视周遭,也没什么不…
杨砚目光忽一顿,“嗯?”
姜律中嘴角一扬,他觉了。
“这是?”杨砚看向姜律中。
“血光的轨迹与昨日司天监望气师指引贼人逃脱的路线几乎一致,这一点你之后可寻那两名望气师求证。”
姜律中道。
“那与我手下有何干系?”
杨砚问道。
“你先循血光轨迹走完。”
姜律中保持平和语气。
没必要无故激怒人,这事他也没十全把握。
他也希望打更人里没出败类。
杨砚不吭声,一步直起,躲开街上百姓,跃上屋顶。
飞檐走壁不是耍帅、图快,主要为避让百姓,当然,若追击时,视野也开阔。
姜律中领的银锣铜锣不吭一声,直接跟上。
李玉春春风堂四人,三人不解,一人心中更凝重,也跟上。
青书客栈。
当上司的上司停步这间客栈前,宋廷风、朱广孝和许七安脸色不由有些难看。
都不是傻子。
从平远伯府出,中间不停,来到这里,肯定为昨日平远伯被杀一案。
这间客栈是他们三人搜查的,若遗漏疏忽了什么,多少要担点骂。
“昨日此间客栈是你三人搜的吧?”
姜律中回看向三人。
宋廷风三人点点头。
“血光轨迹消失在此处,我姑且以为,有人在这间客栈为贼人接应,我回衙门前,已找这间客栈掌柜、小厮等人问过话,也找了昨日进出客栈吃酒、住在客栈的一间客人问话,皆没有收获。”
“那么你三人…”
“姜金锣,岂可枉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