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说完,怀庆脸霎时冷如寒霜。
也不知她是否知道周显平和郑新的关系。
众人默然,无人开口。
“此事我已知晓。”怀庆未给出什么实在承诺之言,显然是个务实之人,或城府不浅。
“谢长公主。”
随许新年再度作揖,此事便揭过。
“你送辞旧回斋舍。”赵守朝辛山道。
辛山点头,许新年朝众师长行礼,二人身影缓缓消失。
“敢问公主此次来所为何事?”待三人离开,赵守又对怀庆道。
他似乎有什么,不愿‘外人’在场。
怀庆意识到这一点,余光瞥见不远处的文庙,猜出些许,也不弯弯绕绕,目光落在魏安脸上,少许打量之后,温声道,“这位便是魏安魏师了吧。”
赵守、陈泰,还有两位老先生,无不骄傲又笑吟吟地点头。
魏安上前半步,重行了一礼,“一介布衣,不敢当公主‘魏师’之称。”
“魏师学究天人,百世不遇之才,如何当不得。”怀庆先夸了一番,魏安垂眸,默默受之。
“魏师,您的新学,我有不解之处,不知魏师能否指点一二?”怀庆一副求知若渴的做派。
魏安有须臾的错愕。
果真是好学之人?
“不敢,互相切磋求证。”他及时地回道。
“好。”怀庆笑颜如花,又看向赵守,“院长,我便在雅阁等候魏师。”
雅阁是赵守的住所。
赵守颔,看向付正。
后者站到怀庆身侧,二人身影也缓缓消失。
“咱们也走。”赵守理了理麻衣,领魏安进了文庙。
“学院有圣人学宫,亚圣学宫,亦有文庙,正如你所见。”
随赵守的手,魏安环顾四周,有诸多亚圣雕像,拱卫一座圣人雕像。
说是庙,有案桌,但无香炉,无焚香,空气中有淡淡的墨香。
赵守在前,两位老先生稍次之,陈泰魏安师徒俩再后之,一行人皆执弟子礼。
“来。”
起身后,赵守走到案桌前,朝魏安招了招手。
两位老先生和陈泰都朝他投去期许的目光。
魏安有些诧异。
院长…是潦草了些,有浩然正气加身,应无大病。
“只是唤你瞻仰先贤遗物,你胡思乱想什么?”赵守沉声道。
他不由尴尬,连忙上前。
案桌上共有两只木盒,一只大些,一只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