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突然慌张起来,他环顾四周,他害怕了,他记得这是见到自己挚友离去的地方。
难道,难道这是……他手脚软连退好几步:“明明已经埋葬了,怎么会……”
这是十足的噩梦,这让他无比害怕。他的底色就是色厉内荏,一个外表张狂实则内心无比脆弱的家伙,就像弓着身子哈气的野猫。
“怎么会,怎么会……”
他看着那骸骨,他仿佛在靠近,因为他看到骸骨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但他明明没有动,他就在原地站着,直到某一个瞬间,骸骨出现在他脚下。
骷髅空洞地眼眶边缘有着诡异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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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瘫倒在地,又听到吱呀的门响声,而后敲门声此起彼伏仿佛他的听觉在这一刻才刚刚打开。
散兵不想再动,他不知所措。而门并不领情,在他完全没准备好的时候,门突然打开,这一次他坠入门中,下方应当是无光之地。
“就连这也算是背叛吗?懦夫。”
他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还在正机之神的核心里,本来浸泡着他的液体已经排干,连接他身体的管子也拔干净了,似乎神明罐装知识已经全部输入脑中。
他正打算寻找罐装知识提供的信息,却现周围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
有些过分安静了……
他正这样想着,敲门声再一次响起来。
梦中的敲门声仿佛敲在他心底,散兵瞪大眼睛看着前方,前方出现一个藏在斗篷下戴着面具的人。
“我本来以为你可能会是有点棘手的敌人。”那个人脚步无声无息,他一点点迈近,“但实际上你其实只是个废物啊。”
散兵张开嘴,他素来毒舌;可他却说不出话来,他喉咙在动,然而没有声音。
那人来到散兵身前,他张开手,手掌盖向散兵的脸:“愚人众的执行官就像啃奶酪的老鼠,出烦人的声音,造成令人恼火的破坏,享受着人有意无意的纵容。
不过当人收回那份纵容,老鼠就应当认清自己的身份。偷偷摸摸也就罢了,光明正大自觉了不起……
你们的女皇看来真的是太缺人了,我有必要让她任用真正该用的人,让她体会识人不明的代价。”
散兵想挣扎,却无法挣脱,那个人的力量仿佛比冰之神更为可怕,他不可反抗。
净琉璃工房警报声大作,容器人偶的指标在剧烈变化,他似乎正在脱离深镇静状态,他的思维活跃度甚至已经接近清醒。
随着药物调整,人偶的指标再次平稳;没有平稳多久,他的脑活动又开始出安全范围,不得已再次调整药物。
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后来人们现即便不调整药物也没什么,他就处于深镇静和清醒的状态左右横跳,而罐装知识的输入没有受到影响。
莫名从他的梦中走出来,穿过忙碌的学者和愚人众,无人察觉他的到来与离去,那是完全不在一个层次的状态。
离开净琉璃工房,莫名去往须弥的旅店,他来到荧的房中,房间干净整洁,氤氲着少女的体香。
派蒙大头栽在地上呼呼大睡。
“我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要是这样你们都打不赢那个伪神,那我只能亲自动手咯。”
他说着,抬手按在荧的额头,进入她的梦中。
纳西妲和派蒙正焦急地等在须弥城墙下,荧出去后在某个时间突然消失,而后便没有再回来。
莫名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后,两人丝毫没有察觉到,直到莫名拍拍纳西妲的肩膀:“怎么样,进展如何?”
“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纳西妲疑惑地看着这家伙,随后释然地点点头,“也对,你完全有能力来到这里呢。”
派蒙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她还以为是荧回来了,结果却是个陌生的人。
“纳西妲,这个人是谁?”
“不知道哦,他没有告诉我。”
“诶?”
“我们在现实中见过面,只是不知道他怎么来到的这里。”
“诶诶诶?!”派蒙瞪大眼睛,“难道你也知道自己在做梦吗?”
莫名摇摇头:“并非做梦。实际上,我是在你们的梦里,我本人可是很清醒的。”
“果然,我怎么一点都不意外。”纳西妲看着莫名,“所以你是来打算给些提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