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望进颜桑的眼底,平静开口:“戒指上的日期。”
颜桑猛然一顿,随即佯装镇定:“这个日期怎么了?”
这话颜桑自己问得都心虚。
眼睛不受控制往手上瞟。
找回来的戒指被季砚沉亲手戴回了他的无名指。
想到季砚沉当时神色专注给他戴戒指的模样,这一上午颜桑几次都想把戒指取了,但每次摸上戒身都舍不得。
就算知道这是不对的,他还是舍不得。
他心底一直自欺欺人把这枚戒指当成是季砚沉送给他的。
现在,季砚沉亲手给他戴上了。
还是戴在意义特殊的无名指。
他没什么出息,情感再次打败了智。
找回戒指后季砚沉一直没提过戒指内侧的刻字,颜桑以为他没有发现,心里庆幸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失落。
颜桑也讨厌心绪摇摆不定的自己。
他成了自己以前不喜欢的、拧巴的人。
但颜桑没想到季砚沉竟然发现了戒指里藏着的日期,还问了他一个猝不及防。
颜桑避而不答,季砚沉却不给他当鸵鸟的机会,握住他的手稍微用力,语气也低:“这日期怎么了……你说呢?”
颜桑:“……”
我不想说。
姓季季砚沉和颜桑结婚,他必须要坐主……
怀着只要不承认就不存在的鸵鸟心态,颜桑拒绝谈论有关戒指的任何事。
特殊意义的日期,颜桑不愿意敷衍篡改。
所以对于男人的询问,他选择保持缄默。
季砚沉如果要去查也没关系,他当时打戒指的金店很不起眼,几年过去是否还在营业都不确定。
连吴瑶都不知道这枚戒指的来历。
季砚沉也不会知道。
颜桑不愿意说,季砚沉也没逼他,吃过午饭后,颜桑要回家,季砚沉提出送他。
颜桑:“你不是很忙?”
季砚沉起身拿外套:“送你就不忙”
季砚沉说得太自然,完全没有给颜桑拒绝的机会,覃卓递上车钥匙,目送两人进电梯。
电梯内,见颜桑眉头一直不送,季砚沉说这么大的公司不是围绕他一个人转的。
颜桑偏头看他。
季砚沉:“公司多人不是吃干饭的。”
季总对公司的重要性毋庸置疑,但公司有完善的运营制度,并不会因为谁缺席一两天几崩盘。
每年发这么多工资,聘请了这么多高精尖人才,为了就是保证就算哪一天季砚沉这里出了问题也很正常运作。
季氏发展到现在这个体量,已经不是靠季砚沉一个人全力支撑了。
说句难听的话,就算今天季砚沉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意外,公司董事会也能立马拿出确切的应对方案。
还不止一种。
颜桑对季氏内部运作一窍不通,但听了男人解释后,眉头不松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