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色一楼有些乌烟瘴气,但是三楼及以上的贵宾厅是没有那些不长眼的人——
能上三楼的人,非富即贵,至少明面上是很光鲜亮丽拿得出手的。
有人附和:“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叫上季总一起。”
颜桑光是听着就觉得不舒服,觉得季砚沉肯定也不喜欢那样的场合,刚想拒绝,就听有人说以前在浓色遇见过季砚沉。
颜桑一怔。
季砚沉……也去过?
……
季砚沉处完工作回来,敏锐地察觉到颜桑看他的眼神不对。
扫了嘻嘻哈哈的人群一眼,季砚沉问:“怎么了?”
他就离开了几分钟,怎么看上去这么生气?
颜桑知道自己没有立场问这些,但陈束他们说的话一直在他脑海里来回飘——
季砚沉去过浓色。
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
他也喜欢那些变态猎奇的表演吗?
浓色的节目表演完后,还有大家心照不宣的夜场……
颜桑知道自己该平常心。
季砚沉辛苦走到现在这一步,他有自己的阶层,有自己的处世规则,他年近三十,身边迟早都会有其他人。
季砚沉不会一辈子不恋爱结婚,他也舍不得男人一辈子独生。
远在云市四处搜罗关于季砚沉的只言片语过日子的时候,颜桑就做好了心准备——
就算哪天看财经新闻,发现男人感情生活有了新进展,即将迈入人生下一阶段也没关系。
自己要大度祝福。
然而事与愿违。
颜桑悲哀的发现,就算做了八年的心建设,在遇到这人的时候还是会瞬间崩塌。
听到季砚沉去浓色,就算心里清楚颜他应该什么都没做,颜桑还是会很不高兴。
去浓色做什么?
去了几次?
说不定是去谈生意呢?
什么正经生意要去那种不正经的会所谈啊?!
说不定是被人带着去的。
腿长在季砚沉自己身上,难道还能是别人把他绑去的吗?
在心里自问自答半晌,尽管颜桑很不愿意面对,此时也不得不承认:
他很在意。
这简直是太可怕了。
颜桑心里不高兴到,男人问他怎么了,他甚至伪装不了若无其事,开口带着自己都没注意到的负面情绪:“你去过浓色?”
听到“浓色”这两个字,季砚沉略一挑眉:“你听谁说的?”
见男人没有否认,颜桑眉毛拧在一起:“你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在这种原则人品的事上,季砚沉不想两人之间再产生什么没必要的误会,解释:
“我是去过一次,不过我事先并不知道里面是那样的,我什么都没做,谈完事情就离开了。”
颜桑想的没错,季砚沉确实是被人约在浓色谈正事的。
当时他的事业刚起步,在某些时候也会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