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否定答案后,季砚沉也不勉强。
元旦大部分员工们放假,但季总下午还有一点事需要去公司处,男人收拾了餐桌,跟颜桑说大概三点回来。
本来因为他要走而松了口气的颜桑,一听这话,下意识问:“你还要回来?”
季砚沉闻言衣服的动作一顿,镜片后的双眼微微一眯,转头看他。
颜桑被季砚沉这一眼扫得脖子一缩。
瞪我做什么?
季砚沉缓步走来,居高临下地看颜桑,在他快要缩成鹌鹑之前,终于开口:“睡完就丢?”
颜桑:“?”
什么玩意儿?
就昨晚那个场面,到底是谁睡谁?虽然他也爽到了……但完事后屁|股痛的可是他啊!
颜桑心里反驳的弹幕一条接一条,但嘴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本能告诉他,这个话题很危险。
颜桑怂了,季砚沉也没放过他,把他脸一顿揉。
等“教训”完了,颜桑以为事情就完了,结果季砚沉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块腕表递给他。
颜桑认识这个品牌,最便宜的基础款都要七位数。
颜桑愣了一下,没接:“我不要。”
什么意思?打个巴掌给个甜枣,还是……他们早上睡了,现在拿块腕表给他当礼物?
这是有钱人对小情人惯用的套路,虽然颜桑心里知道季砚沉不是这样的人,但他仍然觉得难堪。
颜桑脸色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僵硬难看。
“谁说是给你的?”看着颜桑陡然冷下来的脸,季砚沉睨了他一眼:“我是让你给我戴上。”
颜桑眼神有一瞬间迷茫:“啊?”
你自己不能戴吗?
你之前不是从来不戴腕表吗?
疑问卡在嗓子里,颜桑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老老实实帮男人把腕表扣上。
“咔哒”一声轻响,腕表扣好的声音,瞬间把颜桑的记忆拉回八年前的那个夏天。
那个盛夏的每一天都被颜桑这八年反复拎出来回味,但记忆仍然背离主人的意愿逐渐褪色淡化。
颜桑只记得那是一个雨天。
那天颜桑和季砚沉在手机上约好时间,定在学校的人工湖见面,颜桑提前到了,等季砚沉从实验室出来赴约。
然而到了约定的时间,颜桑把湖里的鱼都喂胖了几条,等来了一场暴雨,也没等来季砚沉。
颜桑给季砚沉发短信询问他是不是有事耽搁了,但一直也没收到回复。
季砚沉向来准时,颜桑担心他出事不放心,冒雨往实验楼跑。
宁城夏季多暴雨,天气变化无常,连天气预报都无法准确预测,颜桑自然也没提前准备雨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