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phyr好像找到伴了,他说等我们度假回去想带人家过来看看。”
男人中文说的很好,几乎听不出来口音,语音语调却和程桐非常相似:“真的吗?叫什么名字?”
程桐说:“姜守言。”
“听起来很斯文。”
程桐笑笑:“我也觉得。”
姜守言一直睡到午后才慢悠悠转醒,窗外的阳光透了一束光亮晒到床尾,姜守言盯着空气中跳跃浮动的尘埃发了会儿呆才想起什么似的眨眨眼,下床拉开了门。
他走了两步,看见了客厅沙发里坐着的人,似乎已经起了很久了,茶几上了放了一盒拆开了的糕点。
“你醒啦,”程在野视线也跟着他的垂下去,有些不好意思地揪揪了揪自己的头发,“本来是给你买的,但我有点饿,没忍住拆来吃了。”
姜守言刚醒,又是宿醉后,思维还处于一根筋的状态,问道:“为什么没有出去吃?”
程在野说:“因为想等你一起。”
他拿着那盒豆馅挞走到了姜守言面前,里面还剩两个。
“刚起床应该会觉得饿,你先吃一点垫垫肚子,我去做饭。”
姜守言听到最后一句话,倏地抬了眼。
“为什么这么惊讶,”程在野笑了笑,“我会做饭很奇怪么?”
“就当是留宿一晚的报酬。”
姜守言回房间洗了把冷水脸,才觉得自己好像醒过来了一点。
他盯着流动的水流发了会儿呆,直到饭香味从门缝里幽幽飘进来。
真的很香,香得姜守言虽然脑子空空,但还是本能地拐去了厨房。
他坐在岛台边的椅子上,懒洋洋支着下巴看程在野穿着围裙忙活,肩宽腰细,赏心悦目。
直到现在姜守言才直观体会到这栋房子里真的什么都有,锅碗瓢盆和各种调味品,堆在之前空落落的厨房台面上,生出了几分让姜守言觉得陌生的烟火气。
姜守言不是一个光等着吃的人,他走进厨房想问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余光瞥见了粘在冰箱上的字条。
——出去一趟,很快回来,钥匙我带走了。
“我早上出去买东西,怕你早醒留的,”程在野拿了个料小瓶,往锅里旋着放胡椒粉。
姜守言嗯了一声,探头看了一眼,做的是中餐,几乎都是姜守言喜欢吃的菜。
姜守言想到了昨天晚上和程在野朋友一起吃的那顿饭,没想到程在野能观察得这么仔细。
似乎是觉得太安静了,程在野找了话题。
“我是在德国读的大学,”程在野说,“祖母是德国人,爸爸是德葡混血,他在一次旅途中遇到了我妈妈,和她一见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