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扶桑房间。
“王护法,飘雪宫掌事宫女求见。”传信侍卫恭立室外,躬身抱拳禀报道。
“请她进来。”王扶桑放下手中卷宗,向门外吩咐道。
少顷,掌事宫女款步而入,轻启朱唇:
“王护法,轻舞姑娘今早亲自烹制了些许糕点,王护法若得暇,愿邀您莅临轻舞居共尝一二。”
王扶桑闻言,微微一愣,片刻方言:“烦请姑娘引路。”
王扶桑心中略感惊奇,不解轻舞姑娘此举何意。
“轻舞姑娘,王护法到。”
念及轻舞姑娘或需要片刻准备时光,未及轻舞居之门槛,飘雪宫女便已遥遥高唤提醒。
毕竟,此番两名掌事宫女乃是悄然瞒着轻舞,私下导演了一出“暗度陈仓”的戏码,轻舞对此浑然不知。
“王公子。”
掌事宫女话音方落,轻舞居的门扉,便已轻轻开启,宛如春风拂面,温柔而又不失雅致。
门后,那张令万物失色、天地动容的绝色容颜,便缓缓跃然浮现眼帘。
轻舞的神色中,满是激动与惊喜。
两名掌事宫女对望一眼,相视而笑,眼神满含深意,而后悄然隐退。
“王公子,真的是你。”
轻舞的声音中饱含着抑制不住的激动,纤纤玉手微微颤抖。
虽然言语间已将话说开,然感情之事岂是说放就能放得下的。
轻舞心中矛盾重重。既舍不下这份深情,又不愿耽误王扶桑的美好良缘。
“轻舞姑娘。”
王扶桑也是百感交集,不解当日轻舞决绝的背后有何考量,却也不愿以纠缠之态,扰人清静。
两人就这样静立于轻舞居的门外,相视而望,相对无言。
“怎的又唤我‘轻舞姑娘’,不是言过,呼我‘轻舞’的吗。”轻舞娇声嗔怪。
“轻舞姑娘不亦唤我为‘王公子’而非‘扶桑’了吗?”王扶桑含笑调侃,语声温柔。
两人相视,同时微愣,而后尽皆皆释然而笑。
“轻舞晨起做了一些糕点,王……扶桑快些进得屋来品尝一二吧,皆乃扶桑平日里最爱吃的梅花酥。”
轻舞边说边侧闪身让路,邀王扶桑入内。
“好,有劳轻舞,扶桑自小便对梅花酥情有独钟,难得轻舞尚还记得。”王扶桑应声而入。
轻舞转身,优雅地斟了一杯暖茶,翩然送至王扶桑手边,动作中透露着不可言语的柔情。
王扶桑稳坐于桌前,伸手接过,轻抿一口。
手指不经意间碰触了轻舞软腻的手背,瞬间羞红了脸,连忙低头,未敢直视轻舞。
轻舞倒似未曾察觉此微妙瞬间,依旧满面春风地端来各式各样的糕点,口中轻声细语,念念有词:
“此乃诡儿之心爱的青丝绕馅,扶桑不妨亦来品尝一二。不知诡儿于外饮食可尚习惯?衣衫是否完好?”
王扶桑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床榻,只见其上,整齐地摆放两件轻舞为韩诡所做的新衫,针脚细腻,透着无尽的思念与关怀。
轻舞思念韩诡,日渐消瘦,姐弟俩从未分开如此之久,她只能通过为韩诡裁制心衣来寄托深思之念。
韩诡与轻舞的姐弟之情,真挚而深厚,实乃世间罕见之瑰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