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
一只枯黄的手,自龙床的黄色幔帐之内,伸了出来。
接过盛有苦涩汤药的碗,咳了两声,问道:“现在如何啦?”
皇宫中的龙床,乃是一张无比奢华的黑漆镶螺钿花蝶纹的架子床。
这张床选材上乘,用料极其厚重,彰显着皇家的威严与尊贵。
床架通体漆黑如墨,散着深邃而神秘的光泽。那床身上镶嵌着无数精美的螺钿,呈现出各种栩栩如生的花蝶图案。
龙床侧手边,垂候着总管太监李德全,下面跪着兵部侍郎秦明和礼部尚书史忠。
“回皇上,虽然黄统业已暴露,为六大派所剿杀。但北部武林现今群龙无,各派之间纷争不断,局势一片混乱。”
礼部尚书史忠,躬身谨慎旳回道
皇帝问的是…武林?
兵部侍郎秦明进前一步,躬身问道:“皇上,现在朝廷是否派人围剿?”
总管太监李德全,接过皇帝递过来的空碗。
幔帐之内的那道声音,再度响起:“武状元何在?”
礼部尚书史忠回道:“回皇上,拓跋孤考中武状元之后,一直居于微臣府中,等候皇上差遣。”
“好,该用到他了…”
武当山下。
“华山派大弟子华生,奉家师之命,前来拜见武当派张掌门。”
一位身着华山派弟子服饰的年轻人,率领华生派一众门人,等候于武当派山脚下,请求拜见。
武当派守山弟子闻言,回山请示师尊。
一盏茶的功夫,山上弟子回复:“家师业已离开武当四处云游,未知何时还,各位华山师兄弟们,请回吧。”
花生闻言,心知此乃托词,遂朗声道:
“六大派同气连枝,还望张掌门看在家师的份上,放我华山弟子下山。”
话音刚落,只见一位武当道人服饰之老者,出现于山脚下。
“师伯。”
“师叔。”
“师伯。”
“…”
众弟子纷纷向那道人见礼。
那道人高声开口道:“华山派弟子出言不逊,污蔑我武当技不如人。掌门师兄略以小惩大诫,不过数月,便放之回华山了。”
华山派弟子中,有人回怼道:“分明乃你武当派弟子,挑衅于先,而后技逊一筹,却于暗中使诈。”
那道人不紧不慢的说道:“非也,难道不是你们华山派先口出狂言,妄言汝师傅乃下一任武林盟主之不二人选?”
“莫非,唯有武当能言掌门为武林盟主人选,而无他派言与推荐之机?”
话不投机,片刻之后,武当山下,双方大打出手,各有死伤。
一片混战之际,一道白影如鬼魅般穿梭于人群之中。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纷纷被定于原地。
定睛细观,竟是十六年前归隐的天山派女侠温雨晴。
温雨晴一脸冷峻,目光锐利如刀,环视四周沉声道:“尔等这般无畏争斗,不过是中了奸人的圈套罢啦。如今江湖风云变幻,各方势力虎视眈眈,若尔等自相残杀,只会令他人得利。”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面露怀疑之色。
华山派有人站出来问道:“前辈,那依您之见,该当如何?”
温雨晴目光深邃的环视众人,语气平和而坚定的说道:“当下应摒弃前嫌,共同找出幕后挑唆之人。至于武林盟主之位,当属德才兼备,引领武林正道者居之,而非武力争夺。”
众人半信半疑,碍于技不如人,为她武学修为所制,身形被定,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