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进入甬道,周遭又恢复了那种死一般的寂静。
薛和沾疑惑道:“那些护卫似乎有意避开了这里,没有来此搜寻?”
果儿颔首:“我也是发现这一点,才让抱鸡娘子暂时躲在这里,此处像是萧府的‘禁地’。”
薛和沾沉吟不语,这时,甬道里突然传出“吱吱”的响动,原来是冠鼠嗅到了果儿的气味,竟跑出来“迎接”她了。
果儿惊讶于这小东西的热情,俯身将它捧在手中:“你这性子,如何会帮萧衡伤人呢?”
薛和沾闻言也疑惑:“此前听你说冠鼠擅用毒,我以为定是狡猾凶狠之物。”
薛和沾说着,忍不住摸了摸冠鼠的脖颈,冠鼠竟十分舒服地干脆翻身躺在了果儿手心,露出肚皮让薛和沾挠。
薛和沾一时失笑:“却没想到是如此可爱的小东西。”
果儿也笑起来:“我从前的确见过不少凶狠的冠鼠,这一只的脾气实在是很好。”
果儿说着,想到这可爱小东西的住处,忍不住有些心疼:“只是如此可爱的小家伙,却要住在那种地方。”
二人说着,已经到了冠鼠窝所在的密室前,冠鼠轻车熟路地蹿下果儿的手心,去拨弄机关,将密室门打开。
果儿点亮火折子,与薛和沾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昏暗的光线在密室内摇曳,四周那股腐肉的恶臭气息浓郁不散。
那名与武昉相像的少女仍昏迷在角落,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
“这便是你说的那名昏迷的女子?”
薛和沾上前搭脉,发现对方只是昏迷,身体并无大碍。
果儿颔首:“对,少卿可曾发现异样?”
薛和沾闻言又端详少女一刻,恍然惊觉:“她生的,与阿昉有几分相似!”
果儿严肃颔首:“我在另一个密室还发现了一张萧衡母亲的画像,那画上之人竟也与武昉十分相似。”
薛和沾眸色瞬间沉了下去,又问:“你说的人牙,是在哪里发现的?”
果儿立刻带着薛和沾找到冠鼠的小窝,冠鼠正坐在窝里梳理毛发,对二人的靠近并不设防。
果儿小心地将它抓在手心,指了指那草窝的底部,薛和沾会议,拂开一层薄草,果然见到几十颗人牙赫然铺垫在窝底。一眼看去白牙森森,十分诡异。
果儿手中的冠鼠发现自己的小窝被掀了,顿时不满地吱吱叫起来,对着薛和沾张牙舞爪,又开始了无能狂怒。
果儿连忙拿出肉干安抚它,它吃到肉干,果然就顾不上计较自己的小窝了。
薛和沾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冠鼠窝里那些白得发光的牙齿。他轻轻拿起几颗,借着昏暗的光线,细细端详牙齿的大小和磨损程度。
片刻后,他面色凝重道:“这些应当皆是十五六岁妙龄少女的牙齿。从齿形和磨损程度来看,应是出自不同的人,以我目前的判断,至少有三人。”
果儿闻言,心中一惊,看向那些牙齿,又看向角落里昏迷的少女,不禁汗毛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