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每一张办公桌的桌面找到值班通知书。
“很明显,你就是怪谈领域选中的值班人员。”
男人露出苦瓜脸。“果然,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
“你是什么职位?”俞小挽拘谨地抓裤管。
“给人当牛马的摄像师。”
“你的身材确实适合当。”
“……”
男人的苦闷难以言喻:这粉毛看着可可爱爱,嘴怎么这么损?
“我叫张勇敢,清洁工们。”他有气无力地打招呼。
“张哥,你先找东西遮脸吧。”年轻人好意提醒道。
他对新闻部熟悉到吐,随手便在同事的抽屉里找到口罩戴上。
大家投来惊奇的目光。
他急忙解释道:“这家伙在雾霾天惹上感冒,咳嗽还没痊愈,所以他经常备着口罩。我这是借,明天会还给他一块新的。”
“所以你的同事的座位没有改变?办公室的布局都没有改变?”
张勇敢一怔,如梦方醒。“对啊,座位没有变化!不过玻璃墙变成水泥墙了,原来我们这里由落地玻璃或者磨砂玻璃分隔几个区域。”
“电视也在吗?”俞小挽指着挂在墙上的22寸电视机。
“对啊,主播们的英姿嘛,整个电视台都能看到。”
此时墙上的电视机,停留在彩条画面。
斑斓的光芒晕染附近的物品,令办公室内影影绰绰。
“我们先找蜡烛吧。”
新闻部的区域比较多,进门的左手边是两个并排的独立空间。第一个是会议室,紧挨着的是总编的独立办公室。
除此之外,一堵墙把记者的办公区域和主播、摄像师的办公区域隔开,他们要开门到隔壁。
“……我觉得我们不要分散比较好,这是作死的方式之一。”年轻人深谙套路。
王可可也认为别分太散。“分两组吧,不然找蜡烛的时间太长,可能对我们不利。”
万一有人发现墙壁破损,但是没找齐蜡烛就麻烦了。
于是,王可可和俞小挽理所当然地在一组,剩下三人为另一组。
会议室一目了然。桌面没有物品,王可可和俞小挽打着手电筒,蹲下来搜椅子底下和会议桌的底部。
椅子的摆放不整齐,其中两张摆歪了。
俞小挽的手电筒光扫过会议桌的底部,发现凹凹凸凸的痕迹。“可可姐,桌子底部好像有字。”
“你钻进去看看,我把风。”
俞小挽拉开两张椅子钻进桌底,她对自己的举动若有所思。
“它们在外面……逃不掉了……”她念出刻在桌底的文字。
“没了?”
“没了。”
俞小挽爬在会议桌底下,包围她的椅子成了保护她的孤军,头顶的会议桌是脆弱的护盾,她深深地感受到纂刻文字的人多么绝望。
“它们是复数,它是动物、物体的它。”她低声说。“在走廊的时候,我感到很多视线盯着我们,仿佛每一寸黑暗都是它们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