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当年白澈鱼说的属实,那这家伙如今心情得有多烦闷,才会把自己关在听雨阁这么久。
见有小厮端着托盘上来,谢池急忙接过,笑着打发小厮:
“你去干别的吧,我送进去就好,我是他朋友。”
小厮应得爽快,溜得更快。谢池端着盘子在门口反复斟酌说辞,半晌才推门而入。
“您好,这是您的茶水。”
她低着头,而白澈鱼心思放在别处,低头不知捣鼓什么,根本没注意来人。
谢池轻轻放下托盘,走到他身旁弯腰,凑着他的耳边轻声道:
“客官~茶水到了。”
这一下把白澈鱼吓得不轻,往旁边一缩直愣愣的,瞅了她半晌这才反应过来。
他顿时又恢复了拒人千里的冷漠,随即看清来人眼下更是厌恶:
“你来做什么?还真是死性不改,竟追我到这。”
谢池撇了撇嘴,摊手道:“我知道你不信任我,可我发誓那天我真的没有下药,我自己也是受害者。”
白澈鱼的眼中全然是不信任,谢池看得更来火,直接就凶了他一句:“看什么看?你不信便算了,人没脑子真可怕。”
白澈鱼似是有些不敢置信:
“你敢凶我?”
谢池自然是敢的,她回道:“凶你怎么了?是你当负心汉在先,睡了人便不负责。”
听闻此话,白澈鱼脸一黑,选择不再与她辩论,而是惜字如金道:“滚。”
谢池自知之前想得太过天真,没想到他们都已经如此这般,却还是拉不住这男人的心。
办法都已快用尽,谢池只得尝试最后一招,物诱。
她得用自己已掌握的线索来换取白澈鱼的好奇心,从而跟他谈条件。
于是谢池轻咳一声,有些玩味地勾唇,眼神如丝:“您怎么这般无礼,这便是十年前轰动京城的白氏小公子的礼数么?”
似是怕白澈鱼听不懂她意有所指,谢池特的加了十年前。
而那时白氏小公子确实以长相俊秀,礼数皆备而出名。
白澈鱼瞳孔皱缩,一下子便出手扣紧谢池的脖子,眼眶有些发红:
“你从哪听说的?果然别有居心。”
谢池疯狂敲打他的手示意他放开,待白澈鱼见她脸憋得通红好像讲不了话,这才松了力气。
谢池有些愤懑道:“你可知这是你第二次掐我?我真是倒霉透了,每次跟你在一起不是被下药就是性命不保。”
“第二次?”
白澈鱼歪头,眼神少有的无辜与不解,但几息间又成了冷漠。
“快说,你到底是如何知晓的。”
他的关注点在此,谢池见人上钩了,便又抛出了钩子:
“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吗?”
白澈鱼不上她的套:
“说便是了,何必遮遮掩掩惹人不快。”
谢池正想着怎样将白澈鱼哄骗上山,他却先失了耐心,抬脚便要离开。
而谢池思考的专注,等到回神却发现白澈鱼早已不在身边。
不过她一点也不着急人丢了,而是慢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此时刚逢她与小椿约定好的时间,谢池与小椿一同返回山庄,果然看见白澈鱼又回来了。
果然,他的秘密躲藏之地已经被发现,按照白澈鱼的性子,自然是不屑于再为她寻找别处。
这一趟出庄之旅很是成功,可还不待谢池庆祝,几日后却突然被山庄之事袭懵了。
一位管事的送给妻子的金簪不见了,这东西又值钱,一下闹得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