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她,否则剁了你的手!”
他威胁着,眼里也紧张兮兮的,看的谢池哭笑不得。
白澈鱼闻言也黑了脸,又重新拉回谢池的手,语气同样不饶人,还带着三分嫌弃:
“我拉她与你何干,放开。”
而谢池一个人也挣不开,她抗议两人也当听不到,都在互相瞪着眼睛。
三人就这么形成了诡异的僵局,待凌月赶来之时,连他都有些傻眼了。
茗衣与桑枝也从山上赶来,茗衣乐呵呵的,似是很高兴看见这气氛僵持的景象。
而桑枝则跑去白澈鱼身边,满眼欣喜:“澈鱼,你来了。”
白澈鱼一脸莫名,丢了一句“你是何人”,把桑枝定在原地一愣一愣的。
他语气有些愤愤:“你一开始不记得我也就算了,好歹来了月界都是我与你一道,你这就忘了?”
回应他的是白澈鱼冷漠的一句:“不记得。”
见桑枝有些语塞,茗衣这才乐呵呵的打着圆场:“都回去吧,回去说话。”
可白澈鱼三人依旧毫无动作,还是如同先前一般。
茗衣也不恼,只是自顾自站到白澈鱼面前,扬起嘴角,抬起手趁他不备撒出一团粉末。
三息之间,白澈鱼突然到底,似是昏迷了过去。
随后茗衣又命令凌星:“你背他,我们回去。”
凌星一开始还不愿,最终在看见茗衣另一只手也抬起准备向他走来,这才粗鲁的背起白澈鱼。
逃脱束缚的谢池觉得很是畅快,任务又完成了,她便慢悠悠跟在众人身后。
不久她似想到什么,加快脚步与落在后面的桑枝齐平,很平淡的语气说了句:
“我一开始以为你这伤源自白澈鱼,可我发现他只是单纯被封印了情感,并不会伤人。”
谢池转头,眼神有些犀利,继续道:“你那天来的时候满身重伤,又是怎么回事?”
桑枝对上她的视线,毫无掩饰与不安,只是温柔道:
“路上偶遇劫匪,我拼尽全力才逃出,所以重伤。”
这理由听不出一丝破绽,可谢池偏偏觉得桑枝在说谎。
她总觉得这人虽然面上笑嘻嘻的,城府却是极端的深。
毕竟在京城时她也从老辈那里知晓,这桑枝根本不是京城中人,身份来历都不明。
早前白澈鱼从不曾与她介绍过此人,这就更加引人怀疑。
不过谢池面上自然是恍然大悟的神情回他话:
“这样啊,幸苦您了,您对他还真是一片赤诚。”
两人寒暄着,终是走到了茗衣的小屋。而茗衣已为白澈鱼把了脉,又检查了他如今的状况。
“我敢肯定这是苏木的毒草,且毒性难解,药材及其稀有。”
他面色凝重:“这要不仅会让人忘情,且会逐渐蚕食气血,实属歹毒。”
桑枝内心错愕不已,同时又有些后悔,他紧紧攥着拳头不语,而这般神情全被谢池瞧了去。
他本以为白澈鱼只会忘记与谢池有关的记忆,如今想来是他太过于求成,反倒害了白澈鱼。
桑枝的本意并不是如此,可当下他也只能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您可知这毒怎么解?”
茗衣思索许久,突然灵光乍现,摸着胡子说道:
“虽我不曾见过这毒,但我知道灵秀山中有一血魄莲,千年可得一花,花中同时蕴含的毒性与良性极强,也许能解了这毒。”
“不可,灵秀山如今去不得!”
桑枝蓦的插话,脸色有些许交集。见众人都一脸疑惑,他才用手挠挠脸,讪笑着说:
“灵秀山如今久不经治,有多少危险尚未可知,且这血魄莲乃是传说之物,也不知在哪。”
茗衣有些赞同的点头,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谢池见状,向前一步道:“我去。”
到底她是与自己有渊源之人,茗衣还是有些担忧,于是便劝阻她。
“这血魄莲摘下时间不可过久,你需得跟那小子一块去才行,山遥路远,未知太过多了,你还是放弃吧。”
可谢池只说道:“我去,我带他去。”
她不想欠白澈鱼人情,方才面对狼群之时他护她毫不犹豫,那她也不可因为这些困难就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