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终于不再是温柔的他。
而是更真实的,居高临下的,杀伐果断的他。
可就是很微妙的,温燃更迷恋真实的他,她甚至在病态的沉迷于他为自己失控。
抿了抿唇,温燃不自觉起身,从善如流地在薄祁闻身边坐下。
本以为等待她的会是暴风雨。
却不想,在她伸出手,拽住他桌下的裤腿布料,试图讨好他时,薄祁闻那只微凉宽厚的手,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在覆在她的手背上,再牵住。
温燃心口一咯噔。
只觉呼吸都轻了。
薄祁闻却一副淡定如常的神情,跟唐义康搭了句话。
唐义康会意,马上跟大家打起哈哈,让大家别愣着快吃饭,就这样,包间里的气氛很快恢复如常,没人再敢盯着薄祁闻打量。
就是这会儿。
薄祁闻给她夹了两只油焖虾,视线也光明正大地落在她脸上。
他不笑时,总会给人一种薄情冷漠之感。
可谁又知道呢,他在桌下紧紧牵着温燃的手,掌心燥热,力道紧到温燃生生觉得疼。
最终还是温燃认输,皱着秀气的眉,小声叫了句,“你轻点儿,我疼。”
薄祁闻终于还是笑了。
即便是冷笑。
他说,“活该。”
话虽如此,他却松开了她的手。
转眼桎梏消失,痛感也消失。
温燃眼底流露出一丝怅惘的神色,刚拿起筷子准备吃虾,后腰处就被一只大手抚上来,温柔地揉,一下又一下。
那力道不轻不重,灌满宠溺与疼惜。
温燃心口小鹿一撞,抬眸就对上男人幽深又无奈的眼。
薄祁闻心情不怎么好地看着她,眼神却是缠绵的,他嗤笑了声,“人才。”
“……”
“腰都能扭了。”
爱巢
薄祁闻语气难得有种刻薄意味。
可恰恰是这种不寻常的“刻薄”,证明了温燃于他而言的特别。
原来面对在乎的人和事,他也不总是那么君子又有风度的。
心下油然升起一股熨帖。
温燃很珍惜这点特别。
偏偏后腰上的力道不肯松懈,就这么一下下舒缓着闷胀感,在这觥筹交错把酒言欢的饭局上,显得过分狎昵。
温燃不长记性地在心中“原谅”薄祁闻。
也不知是怕旁人看到,还是这个行为本身就带有几分情涩意味。
温燃总归是红了脸。
她抿起唇,抬手绕到背后,试图制止住男人不断揉捏的手,小声说,“不那么疼了。”
薄祁闻倒是一副完全不在意他人目光的样子,睨她几秒,倏地把手收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