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地方是哪里?
陈斯野托住她腰,粗粝的指腹在她腰上摩挲着,有点痒有点麻。
他用了劲,托着她起身让她趴坐到了自己身上。
温簌腋下夹着的温度计差点滑掉,她僵硬着保持着手臂的动作不敢乱动。
女高男低的姿势。
湿热的吻顺着她脸侧一点点地向下,很湿很热。陈斯野启唇咬在她的锁骨上,细细地舔舐着。
不能再往下了。
温簌整个人晕乎乎地看着他,他的指压在她的衣摆上。她短衫的下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撩了起来,堆叠在她锁骨下方。
他目光烫的温簌颤栗,她伸手就要遮挡,就被他握住了手拉开,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温簌咽了咽喉,能感受到他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他低头的瞬间,温簌抓着他肩膀的指下意识地用力,整个人绷了起来。
“你别亲那里。”
“哪里?”陈斯野吊儿郎当地勾唇,喉结克制地滚动着,头越发地低。
“这里吗?”
温簌咬着唇,不说话了,他的唇好热,好像要烫进心口。
“陈斯野……”她忍不住低哼了声,声音不自觉地软下,眼角渗出了点泪来,“你、你别咬。”
唇齿间松了点力,陈斯野含笑着问她,“到底是别亲还是别咬?”
“嗯?”说完,他却亲得更深,更紧。
他凑得太近,另一边颤巍巍地刮蹭到了他脸边,就被他抬起的手捂住,指骨下沉,成了另外的形状。
温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感觉自己可能真的发烧了,头昏沉沉的。
她环着他肩膀的手,有点紧,却又想推开他。温簌被陌生的感觉折磨的细细地抽泣着。
计时器的铃声突然响起,响声急促。声音急躁地堆迭起。
“嗯……”温簌控制不住地抬起身,却被他禁锢着腰。
响铃不知道是第几回响了又停,停了又响。
她腋下的体温计早就不知道掉哪里去了,温簌迷蒙地睁开眼,窗帘没有拉紧,露出了半隙迷晃的月光。
铃声不知道是第几回停下,陈斯野松开她时,她面颊红润,眼睛水雾雾地看着他,无害又茫然。
他仰头,凌厉地喉骨上下滑动着,亲吻掉了她眼角的湿润,然后重新额头抵上她的额头。
温簌好累,头昏沉沉地晕,浑身没力气地趴在他身上。
她身上的衣服,除了裤子,都乱七八糟的,他的也是。但不一样的是,他的是被她扯皱的,除了皱之外还好端端地穿在身上。
挺不公平的。
但温簌也实在没力气,
陈斯野抱着她抱了一会,她里面的衣服,他也不懂是怎么穿的,索性哄着她脱了下来,卷了床上的薄被给她盖上。
陈斯野捡回丢到床上的体温计看了一眼,温度保持在了三十七度四,低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