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邱意浓的时间不多了。
不行,得赶快让虞凝去趟城外的令衡山!
如今能传话的只有阿澈了!
邱意浓像是看到救星般,穿着睡裙,便跑到了阿澈房间。
推开房门,里面整洁有序,干净的一尘不染。
邱意浓走到床边掀开层层帷幔,里面竟没有人?
若是没有阿澈?该如何告知虞凝?
早不在,晚不在,偏偏这个时候不在。
邱意浓没有办法,只能趁着天还未完全亮,便装出门。
因着帷帽,昨天湿了今日就只带了面纱。
虽然现在才寅时,但街上摆摊的人不少,幸而之前赴虞凝约之时,偶然瞧见过二王女府。
东街住的都是官宦人家,西街住的是富贵人家,其他王女的府邸都在东街,而虞凝的却在西街。
因着着急,邱意浓便加快了脚步,没多长时间便找到了虞凝府上。
西街四周寂静无人,这个时间段估计都在家休息,好养足精神,白日赚钱。
虞凝府邸的大门都不如赵知府家的大门,更不用提邱意浓住的琼华宅,若没有上面的字,她估计打死相信这是二王女府。
邱意浓怕自己的敲门声,找到了附近的人,引他们过来相看。
便自己慢慢找到了虞凝府邸的后院,将那天带的簪子和一封信扔了进去,又将早上带在身上防身的锤子拿了出来。
“呲!”邱意浓找了个地方抡起锤头就往虞凝府邸的墙上砸去。
霎时间,泥瓦土掉落,墙上出现一个半人大小的缺口。
怕人看到,把她认了出来,到处传扬琼华长公主大早上不睡觉,跑到别人家门口,将人家的墙都给砸了。
她拎着锤头马不停蹄就跑回家。
邱意浓一切做得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回到琼华宅,天也才比刚出门的时候亮了一点。
邱意浓看时间还早,想着能睡一点是一点,可能是心虚,邱意浓想起刚刚的事情,将被子捂到脸上。
堂堂公主居然做出这么丢脸的事,幸好没被别人发现,让她这张老脸往哪搁?
……
天空中的乌云逐渐散去,露出了湛蓝的本色,整个冀州城焕然一新,仿佛被洗尽了尘埃。
疏月看邱意浓久不起来,昨日又说身体不舒服,犹豫再三,还是准备进屋看看她。
床榻上的少女,她长长的睫毛如雏鸦之色,从前饱满的唇上有些干涩,可能是昨日的事情闹的,睡着了还轻轻皱眉。
疏月唤道:“殿下,该起来,回头还得去世子宴呢!”
在疏月并不知道昨晚的种种,眼中邱意浓已经快睡了一天。
少女没有理人,翻了个身继续睡。
疏月怕邱意浓有什么三长两短,轻轻晃动邱意浓的身体。
她问:“殿下,怎么样,是不是还不舒服?”
“我去请大夫!”
疏月正想起身,邱意浓可能是没睡好的原因,声音沙哑道:“我没事。”
看见邱意浓没有事,疏月总算是放心下来。
邱意浓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突然听到疏月道:“殿下,你不知道吧!”
“昨日二王女家都让人砸了!”
邱意浓一听到这个就不困了。
疏月还在喋喋不休,“看来这二王女也忒讨人嫌了。”想到自己公主名声也不是多好,又道:“那杀千刀要敢来砸我们公主的宅子,看我不把他打的鼻青脸肿。”
‘杀千刀’正在疏月面前坐着,一时之间不知说些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