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瑶、打架、伤很重、在医院。
伴随i浓浓的哭腔,许悠的大脑神经抽跳,脑海里不可抑制想象出很血腥的画面。
了解余瑶的性子,平时不会发作,一旦受人挑衅就很容易被点燃,一如刚刚回国与周斯虞打到警察局,周斯虞还手她还能好好站在她们面前,这次她不知道场面得有多可怕。
最近的航班在四个小时后,查过高铁火车发车信息比对过后还是直飞更快速便捷。
买票时许悠发现自己的身份证没带出门,用证件号买下后拦了车回家带上换洗衣服和重要证件踩着点走通道上了飞机。
三万里高空上她急得难以集中精神,一闭眼全是可怕的画面。
在icu门口看见双目猩红的i,她换上无菌服进去看了一眼,离别时鲜活的一个人被纱布缠绕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出来,她抱着i两人默默流泪。
相互依偎,有了依靠,i把打架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慢慢告诉了许悠。
找的设计公司给的设计图各个方面都存在着问题,施工队到达现场一合计没办法开始施工,余瑶回头去设计公司,对方推脱,欺负她们是女孩子说不懂,要退钱不给要重新设计画图不同意,双方僵持,闹得很不愉快。
看着近六位数打水漂,余瑶不愿做冤大头,在设计公司“坐”了两天,对面有靠山有手段,在第二天下午也就是今天下午找人把余瑶骗到没有监控死角打了一顿,以作“警告”。
i是在路人报警后接到警方电话紧急赶来的,那时候余瑶已经躺在手术间,她慌了神,在中国没有认识的朋友,只好打给了许悠。
许悠安抚过她,把箱子留在医院里,独自一人去了警察局了解情况。
结果可想而知,没有事实证据,怀疑只是怀疑,他们只能积极调查,结果无法保证。
坐在警局门口的台阶上,许悠的卷发被深夜寒风吹得到处飘散,脸上是疲倦,内心破碎。
骨子里流露出的累,心有余力不足的无力。
下班回家的小警察看到她濒临奔溃好心安慰提醒道。
“有关系的案子很难推进。”
“只有更硬的人脉,事情才有几率发生反转。”
小警察的腰杆挺拔,在寒风里昂首阔步,被点拨过许悠醍醐灌顶,想到了她在北城认识的人中,手段最硬的。
[明天早上八点,见一面。]
周斯虞睡不着在一遍遍翻阅和许悠的对话,长长短短的对话内容她几乎能背出,在红色感叹号下刷新出新的信息,瞬间从床上弹坐起来。
眼睛揉了又揉,确定不是眼花或者心急出现的幻想,她连忙回了个好。
发完小心翼翼问。
[地点在哪里?]
许悠按按额角,回给她一行文字。
半夜许悠去医院接i回家,余瑶的伤处很多,惨白纱布上几处渗着血,一块一块触目惊心,全身上下伤得最重的还是她的上半身,被重击过锁骨断裂肋骨断了四根戳破肺形成气胸才不得不当场送进去做手术,劝了好久i才答应离开。
一晚,许悠都坐在余瑶家的沙发上,拳头攥紧,等到天边擦起鱼肚白,急匆匆出门。
作者有话说:
放假了!我要努力多更!
清晨七点,公园已经被早起晨练的居民唤醒,一条长椅上坐了个格格不入的姑娘,引得过路人不住回头对她投向探究的目光。
姑娘套着厚实的长黑羽绒服,脖颈被羊绒围巾包裹,小半张脸藏在围巾下,露出的半张脸因双目闭合瞧不出一丝情绪,初升暖阳的柔光打在她的脸上,脸颊细微的绒毛为她增添了几分真实感,远远看上去像是沉睡很久。
路人对她只是好奇,没有人打搅她的宁静。
没过多久,洒落她脸颊的光被挡住,她施施然张开眼,一双水润的眸子写着难以诉说的疲倦,叫人看得心碎难耐。
眼前黑下来许悠猜测是周斯虞到了,睁开眼见确实是她并未觉得多意外,仰视她的眸子垂下,点了点掌心手机屏幕,时间不到七点半,她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半个小时。
“你来了。”
她的表情淡然,无视了周斯虞半张的唇瓣以及写满不解与心疼的眉眼,松了松紧绷的肩头人坐直。
“我不太想站起来,有点累。”她咽了口口水压下苦涩,“不介意的话,委屈你在这坐一会儿吧。”
周斯虞哪里会介意,能近她的身已是她求之不得的,怕许悠反悔几乎是在听到她的话的瞬间就坐在长椅空着的那边。
标准的两人座位,冬季穿得厚加上周斯虞有意靠近,许悠听见衣料摩擦的声音,轻轻偏头看了一眼,没有躲避的动作。
悬着的心放下,周斯虞因为紧张捏起的拳头偷偷松开。
“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好寒暄的,上次你提出的建议我接受。”许悠的视线落在不远处枯木枝干上摇摇欲坠的鸟窝,心想风再大些,初春归来的鸟儿就要没了家。
收到许悠消息直到见上她的面前,周斯虞一直在猜想这次见面会发生怎样的对话,许悠主动找上门来所谓何事,从她口中听到她愿意加入yuyoo,对于现在的公司以及她本人是极大的好消息。
但是,她心中陡然有惴惴不安的慌乱。
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许悠并不卖关子,把人约来见面,收回视线和她摊牌。
她发僵的手指动动:“我有条件的,你先听,如果能接受我就和你签约,如果你觉得不行。”
“我都能接受。”许悠这两个字在自己面前就是通行证,何况是她本人提出的要求,她不可能不满足,周斯虞忙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