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乱哄哄,时不时传出五饼、八万、碰牌的动静。
许悠悻悻收回悬在半空的手,周斯虞瞧见手不动声色搭回操纵杆。
“等这么会儿都不愿意?那我们不去了,你们玩。”说着不去她却挂上档,一脚油门踩下去。
那人依旧吊儿郎当:“别介,你不来多没意思。”
“知道了,半小时,你们再打两圈。”
不管对方什么态度,周斯虞直接点击挂断。
一路风驰电掣,周斯虞踩着点把车钥匙交给门口代替泊车的门童,许悠拎着张沁要到礼物跟在她身后进入酒吧。
夜色刚刚降临,一半天幕挂着粉紫色晚霞,酒吧一楼大厅只坐了零零星星几个年轻人,听见门口动静不约而同抬头张望。
最靠近门口的青年见进入的是两个长相极致的女生,调戏的口哨声顿时响起。
许悠不喜欢这样明目张胆的“搭讪”,哪怕是一眼就喜欢上的周斯虞对她做出这样的动作都无法接受,她不知所措地快走两步与周斯虞并排。
周斯虞回头睨了青年一眼又看了看酒保,插在口袋里的手拿出,握着许悠的胳膊把她带进电梯间。
青年被周斯虞冰冷的眼神震慑到头皮发麻,酒保读懂顶级的意思。
许悠不敢回头,背后传来喧闹,隐约可以听见是两个男人在激烈交涉。
电梯停稳开门,两人走进,酒吧的大门同时敞开,吹过口哨的青年被架着丢了出去。
周斯虞这帮朋友人均富二代,极个别是富三代,她们吃喝玩乐享受生活,一群人里就周斯虞还有个正经工作开着公司,目前盈利状况良好的公司。
家里长辈听说她们跟周斯虞一起玩,心想有她带着总好过去踩红线,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某次酒局她们笑说,要把她包养女大学生的事传出去,周斯虞只是摇摇杯中的威士忌淡淡说了句随便。
确实,她根本不忌惮任何人的目光与议论。
十六岁那年父母车祸双亡,她孤身一人抢回属于她的遗产,埋头苦学创立公司,几年间见识过的妖魔鬼怪太多,早就刀枪不入。
停步在顶楼包间门口,许悠的手腕被松开。
不安的心跳急速加剧,包装袋上的手提绳打了漂亮的蝴蝶结此刻深深陷入她掌心软肉。
包了隔音绵的房门被侍从拉开,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映入眼帘。
“哟,老周你终于来了。”最先发现两人的是车里给周斯虞打电话的陆昂,他捏着高脚杯,见她们来顺势放下迎了上来。
周斯虞熟捻地和他碰过拳头被他推着坐到刚空出位置的麻将桌前,好整以暇地拿起桌上的烟盒磕出一根。
刚夹到指尖,左侧有眼力见的女生用自己抽了一半闪着暗红的烟头对上去点燃她的。
烟草燃烧,白雾升起。
女生捂着嘴状似惊讶望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