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落撇过脸去,有些不自然的道:“这个是昨夜……”
沈知珩嘴角微微勾起,他的手伸向那抹红痕处,“我想起来,是我给落落的痕迹,只可惜也只能留这么点痕迹,我想让落落身上每一处都印上这般的痕迹。”
姜雪落唰的一下,脸就红透了。
她连忙推了推沈知珩,“阿珩,你怎么这般不知羞!”
沈知珩只觉得食髓知味,他拉着姜雪落的手按在自己胸前的位置,然后头低下来与她的额头触在一处。
他叹息一声,道:“落落,这世间没人比我再知道,你是这世间我最爱的人。”
男人呢喃声继续道:“答应我,一定不要离开我。”
之后,又是好一阵摩挲。
从姜雪落屋子出来的时候,天色已大亮。
沈知珩带姜雪落路过园子的时候正巧被沈夫人见到。
沈夫人眸色变了变,问身边的丫鬟:“少爷昨夜便是歇在姜小姐这里的吗?”
丫鬟如实作答:“启禀夫人,那倒是没有,不过少爷也是待了许久才回自己房中的。”
沈夫人听了面色沉了沉。
于是她便去找了今日休沐在家的沈将军。
这些宅中之事沈将军一向是不过问的。
沈将军道:“夫人,这些都是孩子们自己的事情,咱们长辈的,何必要过问那么多呢?”
“珩儿好不容易回来了,他想做什么,你就让他做吧!”
沈夫人面露不快,“老爷,你话不能这么说。你就说,以我们大将军府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儿媳妇没有,何必要一个五品小官的女儿呢?而且还是个庶出!”
“当然了,之前珩儿执意如此,我们做父母的,总要成全他,所以,这门亲事我也是答应了。”
“可是你看她姜雪落做出什么事情,她看珩儿传出战死的消息,转而投向东宫那里。如今虽然被珩儿带回来了,你知道这姜雪落还是不是清白之身?”
“就算是,若是被知情人知道了,咱们沈家要一个与太子纠缠不清的女人,咱们沈家的脸还往哪里搁啊?”
沈将军听着夫人的话,沉吟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
“夫人啊,这话也就在我面前说说,若是被珩儿或者雪落听到,可是要闹出龋齿来的。以后莫要再说了。”
沈夫人不满,脸上染过一抹愤恨,“那不行,姜雪落这样的女人可别想轻易进我沈府的大门。就算珩儿执意要娶她,她也只能给我当个妾室,只要有我在,她休想当珩儿的正妻!”
见夫人铆足了劲,沈将军叹口气,“唉,夫人,你这是何苦呢?”
东宫。
谢云州正在案前看着奏章,皇后宫里头的掌事太监来报,“启禀太子殿下,皇后让奴才给您传个话。说是今日威勇侯府的老太君过寿辰,皇后娘娘她身体不适,想让您代为去送个寿礼。”
威勇侯世代袭爵,老太君更有诰命在身,威勇侯府的夫人与皇后是亲姊妹,这一家子在大殷朝身份极为尊贵。
不过谢云州可不兴去巴结。
他眼睛都没抬,“不去!”
掌事太监面露难色,但是也不敢驳了这位储君的面子,只能说:“那奴才去和皇后娘娘通报一声,让娘娘看有没有其他的人选。”
“毕竟威勇侯府功勋显赫,听说今日朝中的达官贵人都会到场,甚至还带了家眷,就连未出阁的女眷什么的,都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