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落面上一红,却再也不敢动了。
谢云州手掌用了力道,在她足下注入了内力。
很快,源源不断的热流便传遍了全身。
暖暖的,十分舒适。
姜雪落忍不住不禁嘤咛了一声。
殊不知,这一声细微的轻吟让谢云州的眸色瞬间转深。
他吞了吞喉结,声音中带着嘶哑,“落儿,舒服吗?”
姜雪落恨不得咬舌自尽,连收回脚。
她慌忙盖好自己的腿,然后板着脸道:“我已经好了,你可以走了。”
谢云州也不生气,他挑挑眉,手指轻轻捻了捻。
“好,那我明日再来看你。”
“谁要你来!”姜雪落脱口而出。
谢云州却只是深看她一眼,女子明眸皓齿,咬着唇瓣,像极了欲休还休的样子。
待谢云州走。
姜雪落伸手抚了抚已然滚烫的面颊,她忍不住鄙夷自己。
“能不能长点心!”
之后的一月,大理朝堂还算平稳。
直到淮河流域暴水患,堤坝决堤,河水肆虐,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你一言我一语。
“陛下,臣以为应该立刻放粮救灾。”
“此次水患势必会引大规模的流民,且病疫肆虐,还需让医者出动,以防疫情横生。”
姜雪落点头。
这些日子,她在何丞相的指导下,已经学会了很多治国之道。
何丞相不仅仅为她在奏折上做批注,还会送她治国之书。
看着那些治国良言,姜雪落几乎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那些治国之法,讲的实在精巧,让她赞不绝口。
她甚至当着何丞相的面,也忍不住夸他,“丞相当真是治世之才,以往朕都没有现你的这番才能,当真是可惜了。”
何丞相当时只是讪笑几下,只回道:“都是应该的,这都是老臣该做的。”
正当朝臣们议论的起劲的时候,姜雪落难免对何丞相的意见报以期待。
“不知何丞相对于此次的水患有何高见呢?”
突然被提及的何丞相连忙看了一眼侧上的摄政王,后者给了他一个眼神。
何丞相这才站出来道:“对于此次水患,臣以为,不仅仅要赈灾放粮与根治疫病。朝廷每年都会拨很多银两修建堤坝,按理说,此次洪水虽然来的猛烈,但是不至于让那么多人流离失所。唯一的原因,便是这中间有人中饱私囊,弃百姓安危于不顾。”
“所以,臣建议,要派专人前去赈灾,调查往年银两用度情况。从内部清理蛀虫,方才能还百姓真正的太平。”
听到何丞相的建议,众朝臣连连点头。
甚至有人在心中腹诽,与何丞相共事那么久,何时见过他这般才华横溢了?
姜雪落更是打心眼里佩服何丞相。
果真是她父皇给他留下的肱股之臣啊。
她不禁问道:“那么依丞相之见,该派谁前往呢?”
这话一出,何丞相可是犯了难。
朝臣众多。
可不是人人都能派去的。
这往年的银两众多,想必是被贪墨了,但是若不是此次洪水泛滥,必然不会被曝出。
想必其中关系盘根错节,不足为外人道也。
有人跃跃欲试。
也有人思量再思量。
就在姜雪落愁眉不展之时,谢云州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