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绯烟带上兔耳朵发卡逗俞弯弯,她一张冷艳的脸配上这可爱的兔耳朵实在有些违和,俞弯弯忍不住笑了。她摸了摸兔耳朵发卡,“我也不是生气,就是昨天真的很想抱抱你。”
夜绯烟赶紧抱住俞弯弯,软软的小兔子,她再也不会拒绝了。
俞弯弯安静地闭上眼睛,夜绯烟却警惕地眯起眼睛。她通过塔卡拉的记忆观察到,塔基尔正在让塔克古堡的管家折磨血仆。那个伪君子从前可不会这么做,塔卡拉倒是对此喜闻乐见。
夜绯烟原本在轻拍俞弯弯的后背,当她看到塔卡拉在不断切割血仆的胳膊的时候,她的手一下子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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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卡拉冷漠地看着无助的血仆,她对这个场景有些印象,却又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便反反复复地切断血仆的胳膊。
一开始这血腥的场景还能让塔卡拉兴奋,慢慢地她就开始麻木。
塔卡拉转过身看着希瑞和管家,“希瑞和,你最好给我说实话,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希瑞和低着头,塔基尔有命,塔卡拉丢失的那段记忆谁都不可以对塔卡拉提起,所以血仆们被反复折磨也只能咬紧牙关。“小姐,您是主人的妹妹,谁也不会伤害您,您应该是记错了。”
“是吗?”塔卡拉打量着希瑞和,他一脸淡定,倒不像是心虚的样子。塔卡拉绕到了希瑞和身后,希瑞和还是低着头面对着刑房。
塔卡拉一抬手,金光闪过,希瑞和的胳膊被切断。希瑞和咬紧牙关没有出声,塔基尔走了过来,“简直胡闹!”
塔卡拉无所谓地说:“反正不管他们被伤成什么样,那个丑东西都能将他们治愈。”
所谓丑东西自然说的是那个一直跟在塔基尔身后的黑袍人,那黑袍人倒是没有生气,“多谢塔卡拉小姐信任。”
“信任?”塔卡拉冷笑一声,“你真这么厉害,为什么不能治愈自己这张脸?”
那黑袍人没有说话,这也是塔基尔一直怀疑的地方,不过塔基尔一直没有点破。他呵斥道:“塔卡拉,退下!”
“哼!”塔卡拉高调地离开,只留下一脸冷漠的塔基尔。
希瑞和管家拿起自己的断臂,对塔基尔说:“主人。”
塔基尔看了眼那黑袍人,他不放心让黑袍人给希瑞和治疗。很明显,希瑞和也不想被那黑袍人治疗。“去找血仆帮你包扎。”
“是,多谢主人。”希瑞和松了口气,而后迅速退下了,他知道黑袍人能迅速让他的伤口愈合,可这种疼痛是寻常人不能忍受的,这种霸道的魔法,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塔基尔示意黑袍人给刑房里的血仆治疗,刑房是塔克古堡里唯一可以出声又不需要挨鞭子的地方。
不过,一旦进了刑房,尤其行刑的人是塔卡拉,她们要受的伤痛恐怕不止几鞭子的事。
几个低等的血仆每天承受着无休止的痛苦,塔基尔放任不管,似乎只是为了满足塔卡拉的变态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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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绯烟坐在书房里,黑色的骷髅纸镇压着一张牛皮纸,夜绯烟拿着羽毛钢笔又不知道该写点什么。一恍神,她的手居然不自觉地画出了一只小兔子。
夜绯烟放下钢笔打量着兔子,似乎和俞弯弯不太像。
夜绯烟摇了摇头,她强迫自己不想小兔子。她觉得,塔基尔恐怕知道自己在监视塔卡拉,所以才纵容塔卡拉做这些离经叛道的事情。
又或者是塔基尔担心那个黑袍人私底下做什么不该做的,所以用这种事情牵制住他。
会不会塔卡拉也知道了什么……
夜绯烟还没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就被艾丽纱管家打断。“主人。”
“进来。”夜绯烟从容地收起了牛皮纸,将它锁进了抽屉里。“怎么了?”
艾丽纱将手中的东西交到夜绯烟面前,“主人,有血仆在打扫花园的时候发现了这个?”
夜绯烟看着艾丽纱手里灰色的毛,她不太敢承认,便问:“这是什么?”
艾丽纱答道:“主人,这是狼毛。”
狼毛?
夜绯烟的眼里仿佛燃起了火焰,这几日才收起了暗影仆从,他们居然这就来了,“他们胆子不小。”
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夜绯烟不可能整日损耗自己的灵魂释放暗影仆从,她走到窗户边,打开了窗户,随手撒下一把种子。
艾丽纱有些疑惑,“主人,您这是?”
夜绯烟没说话,她只是用魔法催动着种子萌发,黑蔷薇花园里迅速长出了大片的食人藤。
“以后不要让血仆随意靠近了。”夜绯烟不太清楚怎么样能像夜凌岚一样,让食人藤只针对外人。
“是。”艾丽纱低头应下。
夜绯烟看着食人藤将黑蔷薇的土地侵占,她面无表情地说:“退下吧。”
艾丽纱退了下去,原本日常去花园打扫落叶的血仆们倒是落得清闲,不过血仆们更加小心翼翼。有些人的房间原本靠近着花园,现在一开窗户就能看到食人藤跃跃欲试,她们都不敢开窗了。
可这些食人藤是夜绯烟种植的,她们又不能向夜绯烟抱怨。
俞弯弯一脸疑惑地看着花园,“姐姐,你种它们做什么?它们一点儿都不好看。”
夜绯烟捏了捏俞弯弯的脸颊,“因为它们能保护你啊。”
“可是我看到的明明是它们想冲破窗户,应该也会伤害你的血仆吧。”俞弯弯以前趴在窗户上,会看到血仆们打扫花园,“前几天我还看到,那些血仆姐姐好像胖了,她们会被食人藤吃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