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现在只用一个念头就能把头发烘干。
陶岫:“…”
他刚刚被叫进浴室至少五次,不是被要求开关淋浴头就是帮忙调水温,对方甚至连沐浴乳洗发水都要求他帮忙使用。
他的做法是介绍完用法后毫不犹豫地摔门离去。
要不是对方那时候实在太过直气壮,他都会判定他在性骚扰。
现在,这个男人又要求他帮忙吹头发,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陶岫脸上面对客人时礼貌得体的微笑几乎快要维持不住。
但一想到客人似乎真的缺少很多生活常识,又是自己的门造成了现在的麻烦,并且对方明天应该会离开,他还是选择了忍。
他无奈地轻叹了口气,起身站在对方面前,打开了吹风机。
霍斯面上浮起舒服而满意的微笑,他透过半湿黑发的缝隙,静静注视着陶岫手腕那片白皙的皮肤。
眼珠里的猩红因着舒服和兴奋渐渐蔓延,很快占满了整个眼眶。
热风呼呼响着,霍斯的黑发很快变得半干。
陶岫做了就做得很认真,他温柔地将手指插进男人的发间,轻轻拨弄着那些冰凉的黑发,以便让头发干得更快些。
他能清晰地听到男人的呼吸声。
不知怎地,那呼吸让他莫名安心。
那种白天第一眼看到男人时自心头升起压抑不住的奇异心情再次占据了他的内心,而他莫名无法识别,也无法驱逐。
陶岫低垂了眸,纤长的眼睫微微颤动,他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视线偶尔瞥过男人滚落着水滴的完美胸肌时他想,自己的衣服穿在对方身上果然有些小。
连扣子都崩掉一颗。
还好霍斯自己的衣服已经在洗,现在的天气晾一晚就干了。
时间缓缓流淌,头发总算吹好,关掉吹风机的一瞬,陶岫心中那种莫名奇妙的心情消失不见。
他松了口气,随手放好吹风机,他看向霍斯,面上浮出个温柔又无奈的笑:“我明天要工作,你自便就好。晚安啦。”
明天用手机订张票回家总不用他教吧!
似乎是看出青年真的困了,霍斯并未再提出别的要求,他优雅地道了声:“晚安。”
他一直注视着青年回到房间,直到听到门响,他称得上可怖的视线依旧钉在那扇紧闭的门上:真想把他带回他的城堡。
不知看了多久,霍斯移开了视线,开始高傲地视察他今晚要睡的地方,将上面除了青年之外的所有气味都驱逐掉后,他才如国王一般躺在上面。
黑暗中,他面上再次浮起奇异的微笑:他那样赤诚地崇敬自己,他怎么可能不愿意被他带回城堡。
他终于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
第二天陶岫按时上班,霍斯还未醒。
他板板正正地躺在沙发上,睡相出乎意料地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