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又有新的名字了?灵魂伴侣这个词还挺好听。”
男人手指紧攥少女的脖子,那纤细的脖子稍稍用力就会断,他冷言:“你找死。”
“情人就是情人,有什么呃不敢承认的,这个,世界上,情人就是小三,你们都是见不得光的。”
黎夏夏其实是比较理智的,如果这件事不关乎抛弃,她可能不会有任何激动反应。
只是,王攀,那个西装革履的游魂,被自己老婆刺了一刀,死了之后唯一心愿竟然是将存的所有积蓄留给老婆和孩子。
她没办法再控制情绪。
她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父亲那么好的一个人,母亲却要抛弃,既然早就选择了要抛弃,又为什么要生下她,让她成为父亲的负担。
:他只是担心你和孩子过的不好
“我见不见的光不知道,但是你怕是要见不到光了。”眼镜男用力收紧手,那双阴郁的眸子黑黢黢的,脸上肌肉紧绷,全身都在用力。
少女被掐的满目赤红,除了大脑充血发热,脖子以下冰凉凉的,她冷幽幽的看着眼镜男,樱唇微启:“白祈。”
“哼,叫谁都没用,等着你的只有死。”
荒废的学校,门外守着个保镖,细雨点点滴滴的砸在泥地里,一阵狂风过境,掀开浅扎根的枯草地皮,雨水横向流动如同细针一般根根戳进门外保镖的身体里。
“呃”也没受什么重伤,但保镖们纷纷惨叫起不来身:“什么东西,我怎么起不来了。”
“我也是,我浑身没气力。”
狂风灌进教室,门窗都直接被风击的哐哐响,地面的尘土都扬起,除了黎夏夏,眼镜男和顾沁都被风刮倒在地。
少女重获氧气,大口吸气,却吸了满口灰尘,她猛地咳嗽,胸腔震的发疼;灰色的连帽卫衣还算整洁,只是两只手被捆在身后,因为挣扎手腕泛红。
“怎么回事?”眼镜男不知所谓,在普通的人眼里能够将人刮起的大风叫做台风,他们这里不是临海城市,根本不会有这么大的台风。
“没事吧,顾总,我扶你起来。”
顾沁被吓得心力交瘁,她抖抖索索的站都站不起来,一直念叨着:“是不是王攀来找我了,他一定是来找我了,苏瑞,你一定要救我,你一定要救我,他肯定是来找我了”
“不会的,顾总,这个世界上没有鬼。”苏瑞紧紧抱住顾沁。
“有鬼,不然她不会知道王攀死了的消息,她说是王攀告诉她的,可是王攀还在冰箱里,他被我冻成了冰块,他怎么还可能开口说话,一定有鬼!”顾沁的大脑已经无法控制行动,她一直缩在地面抱着腿,嘴里念叨不止。
黎夏夏听到顾沁呢喃的话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对自己知道王攀的死这么惊讶,原来他们做了这样丧心病狂的事。
少女紧咬着牙,她有些习惯了白祈的瞬移,渐渐的能够看清他瞬移的影子了,从门口出现一个白色的影子开始,然后下一秒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带来了一股风里夹杂着桃花香,那引动的风拂过少女的耳边碎发。
男人修长的手指微抬少女的下巴,待他看清她脖子上的掐痕之后,周遭的空气就像是进入了速冻一样,让人冷的发颤。
“为什么不早点叫我的名字?”白祈冷着一张脸,松开捆住她的麻绳。
黎夏夏活动了一下手腕,云淡风轻:“我可以处理。”
白祈很不喜欢她说这样的话,既然可以处理为什么又会被人掐着脖子,被人捆在这里束手无策?
少女站起身,她朝着那两人走去。
“你干什么?”苏瑞捡起地上的匕首,站起身,还不等他站稳,一阵狂风直击胸膛,将他拍在墙上;男人捂住胸口,嘴边溢出鲜血,他惊恐的看着四周,终于开始觉得有点奇怪。
“谁!”
“是谁踢我!”
黎夏夏轻叹一声低眸睨着顾沁:“你知道王攀要我告诉你什么吗?”
“不要提这个名字,我求求你了,不要提这个名字!”顾沁精神衰弱,她穿着包臀裙却一直在往后缩,肉色的丝袜已经被刮开了好几个口子,有的口子深一点沁出点血,身上穿着的衬衫沾着灰,锁骨发凌乱不堪。
少女强压下心口的怒火,尽可能的心平气和:“他要我告诉你:他存了一些钱,可以给你买房子,可以给你养孩子,如果你不想养孩子,希望你不要把孩子送去孤儿院,再不济,可以送去一户好人家。”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你在胡说,你胡说的。”顾沁双手捂住耳朵,又往后退了退。
黎夏夏紧跟着迈了几步,她无法再心平气和:“你还要自欺欺人多久?!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情,但是你既然有了离开他的想法,为什么不能直接说出来,非要杀了他。”
“我没有杀他。”顾沁的眼睛通红。
“那他背后的那把刀是谁插进去的?又是谁把他尸体现在还冻在冰箱里的?”
“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醒过来,我醒过来,他已经死在我面前了,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不是我。”顾沁哭的撕心裂肺,她额头的青筋暴起,甚至神志不清自己扇了自己几巴掌。
苏瑞心下不忍的看着顾沁。
他已经起了想要杀人灭口的心,男人先是左右盼望了一下,觉得平静无人,也无风;旋即,举着匕首朝着少女后背冲了过去。
“去死吧。”
黎夏夏丝毫没有察觉身后的异像,只是听到声响才惊悚回头,她看到苏瑞被白祈掐着脖子举到半空中,男人眸子里满是惊恐,他能够感受到掐着自己脖子的是个人的手,但肉眼却看不到眼前有人。